话音落地,床上的大爷忽然咳嗽两声,醒了过来。他吩咐的第一件事便是叫人去秦府外拦着。
重伤朝廷命官,按律当绞。御史深谙刑名,在下手之前,必然想好了自己的后果。
第二件事便是亲手写了一封告假书送去,彻底堵上秦御史自行告罪的路。将养几日之后,大爷便启程来了江省。
路上走的虽慢,终归是不利于养伤,赵望正想着,隔着舱壁,又听见里间的咳嗽声。
陆迢咳了许久,停下时,手中的素白帕子往外洇出几点梅痕。
他放下帕子,继续去摆棋局。
半个时辰后,陆迢的船经过那艘沉下一半的船,好心将船内之人接了过来。
陆迢这艘船上的陈设简单,乍看去平平无奇,何晟却被船舱里面未散的药味给提了个醒。这人用的好些都是名贵药材,绝非普通人家在船上能喝得起。
被请到陆迢的厢房门口,他整了整衣冠,自觉没那么狼狈后,方才踏进房内。
何晟对他抱拳,“多谢兄台相助,鄙人姓何,正要回乡去探望祖母,不想这船出了事情。”
“缘法自然,既被我遇见,怎有见死不救之理。某不过尽些绵薄之力,不必挂在心上。” 陆迢笑着摇了摇头,又问道:“某到现在还没用饭,今日有缘,不知何公子肯否一道?”
主人家都客气到这个份上,何晟再没有推辞的道理,“恭敬不如从命。”
陆迢侧身招了赵望进来,“去备些好酒好菜,还有刚刚上船的兄弟,别忘了他们的饭食。”
长夜过半,暖酒和佳肴消去了船沉带来的不悦。何晟抬眼看向对面,此人穿着虽然普通,然而病容之下仍是仪貌堂堂,言谈做派的风度也是少见。
他心底平添许多亲近,道:“听兄台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来黎州可是有事要办?我的老家就在黎州,你若有不熟的地方,只管与我说,我必竭力相帮。”
陆迢执起面前的青棱壶给自己和他又斟满,“何公子豪爽,某再敬你一杯。”
何晟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了三巡又三巡,何晟支撑不住,一头趴在桌上。
这人是个不禁哄的,陆迢起身,拍了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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