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腕。
“秦霁。”
喉结上下滚动,声音透着低哑的磁性,像被沙砾磨碾过一番,乍一听,带了恳求的意味。
求什么呢?
手里的帕子落了下去,秦霁攥紧拳心,默默看着他。短暂一阵对视,陆迢松了手。
秦霁在他对面坐下,唇角翘起一个浅笑,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要嫁给你了。”
穿着喜服的姑娘眼波似水,一如当日情意绵绵送他出门的时候。可说出来的话偏偏无比扎心,跟淬过毒似的。
陆迢嗤了声,暗嘲自己不自量力,什么都没准备就来接她的刀子。
“今日本也不能当真。”他佯作轻松无事的口吻,“现在要回去了?”
“嗯。”
“黎州离京城太远,你们姐弟上路多有不便,过几日我送你们。”
“不必。”秦霁应得很快。“陆迢,有些事我要与你说清楚。”
被拒绝完全在意料之中,陆迢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