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自小诞生在清贵之所、受仁义道德教育的贵族神君为何会与这类腌臜事同流合污,或许是数万年的道德教育反而诱发了反骨,或许是他原本就对诡秘而恐怖的事情有天生的兴趣,而这只不过是一个让冰山浮出水面的契机而已。
在他的认知里,闻熹、沉湖等人与那些灵智未开的低等妖兽并无二致,他这样做并没什么特殊目的,只不过是凭着兴趣养养好玩罢了。
是的,只是好玩罢了。
阴暗与光明从不是楚河汉界永隔一江水,而庚辰的意识里,根本没有这一江水的存在。
但愿你能让他们多活一阵。庚辰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若珠玉落于瓷盘。随后,魔君笑着道了一声有劳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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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从魔兽骨头切割而成的高台上缓缓没入水中。闻熹于半睡半醒间感知到胸口一阵极其尖锐的刺痛,不多时,血渐渐地把秽浊的污水染了颜色。
庚辰没有救他们离开,反而往天界上报,说魔族一切如常,同时与魔君达成了契约,隔一段时间就会巡视领地一样来水牢转一圈,而老天君对这个弟弟信任有加,便也不再追究。
闻熹等了很久,直到心口处的蛊虫日复一日地安静下来,直到这个冬天渐渐过去,寒冷不再刺人心肺,庚辰又一次屏退魔族之人,偶然踏进最深处那个一丝光线也无的角落里。
他声音沙哑地说道:等,等一等。
相比其他水牢里不时发生的嘶吼、挣扎,闻熹这里一直格外的沉默。
彼时庚辰这才意识到身后的水牢里还有个活物。
那是一头浑身漆黑的魔兽,黑乎乎地也看不清长相,在庚辰饶有兴味的打量下慢慢缩小,终于化成了一个人形十八九岁的少年。
借着手中一捧火光,庚辰颇有些出乎意料地看见了那少年的容颜,虽面色惨白、浑身污泥,但仔细看去生的却甚是标致,眉眼有种近乎侵略性的艳丽夺目。
在这暗无天日的水牢里,似乎熠熠生光一样。
对好看的人,他耐心总是格外多一点。庚辰敛着眸子看他,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你想跟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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