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还可以为什么这么问?
闻熹摇了摇头:你是神族吗?
算是吧。凛玉并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自诞生以来就独身居住,除了几个早年相识的朋友,偶尔受人所托打个架,跟天上那群神仙牵扯并不多。
魔族前科累累,凛玉也能猜出一二,因此并不逼他,温声道:我那天去魔界是闲来无事散心,与那些关你的人没有关系。我这里安全得很,你想住就住,不用担心。
神族闻熹想,那个庚辰神君也是神族。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在他不多的认知里,神族魔族已经没什么分别了,他有心想问那个庚辰神君是何人,但这个问题在他喉头滚动了片刻,却问道:神族跟魔族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吗凛玉微微沉吟,倒也没太大不同,只不过天界更亮堂一些,光有时候很晃眼。你大概会喜欢。
不喜欢。闻熹在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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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熹不知道这个人自称是剑的人该不该信任,但按目前情况看来,他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他自有灵智开始就处身于魔族水牢,但很奇异的,与罗陀、沉湖等人不同,他对光亮有天然的渴求。
他生命中没有基本的善恶观,并不能确定魔君他们所作的事情是邪恶、没有道义的,只知道是他们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了无限的痛苦,因此凭着本能想要逃离痛苦。他用万年里不多的认知,把一点逃离痛苦的希望寄托给了庚辰仅仅一瞬间就破灭了,他羞于把这点昔日的软弱说出口,因此也对所有的人失去了信任。
只不过闻熹明显不会隐瞒情绪,那些浓重的戒心就差化成大字写到脸上,对此凛玉一笑而过,并不介意自己捡来的小怪物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兴起就教他写点字,态度平常而不显得刻意。
那就是凛玉本来的性子而已。
到魔界荒原去看日出是兴之所至,捡回一个认生的少年也是一切随缘,至于这个少年究竟是感激还是敌意,亲近还是疏离,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直到过了很久,他们已经结成道侣,闻熹还是坚持认为如果当时他无声无息地跑了,凛玉也不会去追究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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