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言自明的,更何况她是个剔透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成日里她坐在yan台上,给早已si去的那株茶花浇水,从早到晚的看书,直到再看不清时才抬起头,楼下的街道上已流成了一条灯火的河。
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然而事出意料。
之前她在保良局的一间儿童院里,助养了一个五岁小朋友,叫咏珊,常去陪咏珊游戏、晒太yan、做手工。咏珊在院中很特别,她的父母虽然不在了,却不能算作孤儿,是有个外祖母的。外祖母年老多病且在沙田做工,不方便带她,才送她到院里来,等读小学了再接回身边。
与咏珊也是有缘,每回分别,她都会矮矮地站在门口大喊:“娴姊姊,有你陪着我,我都不想妈妈了哦。”两个月前离开香港时,院方不建议她当面和咏珊告别,所以她只得留下礼物,走得悄无声息。这次回港,她节,妹妹躺在床上。
他微笑驻足了一会儿,往房间外走去。
“哥!”她不满地呼唤。
“诶!哥哥就来。”
他回来时,手里捏着一盒小小药膏,坐到床边,旋开绿se的盖子,捉起妹妹的手臂,对着灯光一寸一寸寻觅红痕,仔细点涂。
冰冰凉凉的惬意中,看着他渐渐抚0安慰到腿部,妹妹有些不好意思,嗫喏着:“哥,你出门时说,今天工作特别多,很晚才能回家。可你这么早回来,因为这个噢?不严重,我只是找借口撒娇。”
他本可以遮掩几句“没有啊,工作提前结束了”,然而沉默了许久,他目光含情地慢慢看向妹妹——那目光像夜里凝在花叶上的露,风一吹,花枝抬起,露珠借着月光闪亮一下,风一停,又会暗下去。
“当时不知怎么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很多年哥哥不在你身边,你吃过一些苦——即使你被小虫子咬一下,哥哥都好心疼,何况……”说到这里,他顿住了,如鲠在喉,深深叹息后,放松下来,轻微地笑着:“不过我也感到幸福。”
她知道他为什么幸福。
收起腿,蜷缩起来,她静静抱着他,没头没尾地说:“哥,那天你一直在外面找我,对不对?”
他将药膏放到床头柜上,“你出门时,我已经后悔话说得太重了。打你电话,一直没有回应,就到外面沿路找你。后来你回电话说在看演出,叫我不要再打扰。我查询了洛杉矶和附近城市所有的演出信息,只有一个时间勉强对的上,开车过去,打算等到散场,可……”
妹妹轻而短促地“哦”了一声,打断了他,凑到他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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