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慢吞吞从衣兜里掏出来两罐糖,“弟弟、只给了、我、糖。”
他把红色的拧开给孙章桥看,颇有小孩子炫耀玩具的骄傲感:“这个是、草莓味的,很好吃”
然后他把蓝色的拧开:“这个、不好吃,这个是、苦的,很难吃。”
孙章桥一眼就看出了装在罐子里的药丸,他不知道刘墓是怎么哄过了刘朝,顺着刘朝的话往下说:“苦的就是不能吃的,以后你就不要吃了。”
刘朝的脸色变得为难:“可是,弟弟说、必须、一起吃。”
“你那么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孙章桥失笑,药明明那么苦,这孩子居然能真当成糖天天乖乖吃下,要是孙章河有人一半听话,他就谢天谢地了。
“嗯,弟弟、很聪明,也很厉害,他说什么、都对。”刘朝每次提起刘墓的时候都是带着自豪的心理,他发自内心地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哄骗这条路行不通,孙章桥只能和他实话实说:“可是你弟弟是骗你的,这就是我说的药。”
他把刘朝手里握着的蓝色罐子拿起来:“你生病了,所以要吃药,但是现在怀孕了,吃药会影响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就不能吃了。”
刘朝茫然地眨眨眼睛,面色突然变得无措。
“怎么、怎么会呢?我、我”
我为什么要吃药?
我生病了吗?
他想起被最近的快乐时光模糊掉的一段记忆。
记忆里有数不尽的大雨,密密麻麻的腐烂驱虫,他不应该被刘墓抱在怀里,他是肮脏的怪物。
他应该死掉才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活下来了。
啊,是因为不能给弟弟制造麻烦。
然后弟弟带他去见了这个年轻的叔叔,然后弟弟开始拥抱他。
原来弟弟突然对他很好,是因为他生病了啊。
“啊是这样、的啊”梳理清晰一切的刘朝睫毛颤了颤,低声喃喃。
孙章桥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再次和他讲解:“怀孕了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激烈地做爱了,孕早期胎儿着床不稳,很容易导致流产的,你被送进医院就是这个原因吧。”
刘朝还没有回过神,没听进去他的话,埋着头轻轻问了句:“什么、是做爱?”
孙章桥没想到他的知识这么匮乏,绞尽脑汁想了个通俗易懂又体面的话:“总之就是短时间不能再让你弟弟碰你下面那个特别的地方了。”
孙章河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特别的地方?什么弟弟?所以为什么怀孕了?怎么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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