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住一点眼睛,但仍旧清明,深情在眉,孤意在睫,很淡地笑了一下:“你把桌上那两罐酒喝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如果今天晚上之后你什么也不记得,那当做一晚上的朋友,随便聊聊天吧。
李闻虞似乎被挑起了一点隐秘的好奇心和胜负欲,他拿起一罐酒拉开瓶盖,仰起脖子大口大口喝起来。大片薄荷气味在口腔里炸开,李闻虞很快喝完了一罐。
他又打开另外一罐,他觉得这酒喝起来就跟饮料差不多,总之不是什么有挑战性的事情,然后又是一饮而尽。
最后一口,他喝得太急被呛了一下,有水珠顺着唇角流向脖颈,最后消失在衣领中。
他把空易拉罐放回茶几上,嘴巴里还鼓鼓囊囊,像一只在储存食物的仓鼠。
“你可以说了。”李闻虞一下子喝了太多水,其中一罐是冰镇过的,肚子里有点不太舒服。
裴新看着他这样实在忍不住笑,脑袋懒洋洋地往沙发背一仰,无所事事地看着天花板,喉咙里发出几声细碎的笑。笑过之后,才慢慢悠悠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我跟你的情况差不多,教我弹琴的人不教了,我也就不再弹琴了。”
李闻虞觉得自己被耍了,他大冬天喝了两大罐水进肚子,这人就这么两句话敷衍自己。他继续问:“那教你弹琴的是谁,为什么不教了?”
裴新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我妈。”
李闻虞一愣,没再问了,但裴新停了两秒后继续说起来:“我四岁的时候我妈就教我弹琴,她是个很有名的钢琴家。她教我到十一岁的时候,忽然说我不配弹钢琴,以后不许我再弹钢琴。”
灯光太暗,李闻虞没看清裴新的表情,他下意识摇摇头:“怎么会,你妈妈是个有名的钢琴家,怎么会不希望后继有人。”
“后继有人,”裴新很玩味地重复了这个词,语气像嘲讽,“可能她打心眼里觉得我不配继承她,也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
李闻虞呆了呆,似叹息般开口:“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孩子的。”他脸上越来越红,火烧云一般一直蔓延到衣服遮挡的地方,暖色灯光下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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