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
心底无端对这里生出了亲近感,只因路汐寻寻觅觅了七年,终于知道了原来容伽礼一直深居简出,是生活在这里。
她犹如是卸下了某个执念,身体都跟着轻松不少,望着远处蔚蓝湖泊久了很容易眼晕,片刻后,便继续扶着墙,往起居室外走。
很快路汐就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扶着一处被设计称画廊空间的墙壁,又转头看向身后一路铺着黑色天然纹络大理石的走廊,眨了眨眼,露出微微迷茫来。
她算是很能记路了,可以把整座宜林岛的路线闭着眼睛走下来。
但是对这儿,实在是弯弯绕绕了半天也寻不到客厅。
路汐一时间有点自我怀疑,莫不是高烧真的把脑子烧退化了?还是容伽礼给她的书有问题?是她读不懂的外国语言?
无论是哪种,身体还没彻底痊愈的路汐思考片刻,很平静地决定在原地等。
十分钟。
或者是半小时过去。
容伽礼终于寻了过来,远远地就看到她坐在地上,微微歪头靠在墙壁前。
待他逐步走近,路汐好像很轻地叹了口气,“容伽礼……你好慢啊。”
“你要多快?”容伽礼目光一直落在她干净的脸蛋上,自然不过地俯身,伸出手臂将人打横抱起来,继而往右侧的长廊走,又下了悬浮楼梯。
而路汐光顾着记路线,忘记接话,直到来到通透宽敞的开放式客厅。
四处摆着一些圣洁的雕塑,而她,也被当贵重易碎艺术品似的,轻拿轻放在了沙发上,没等脚尖往睡袍里藏,便被他修长的手扣住脚踝。
容伽礼问:“还疼吗?”
路汐不太想聊这个话题,眼眶是微红的,就这么瞧着他。
容伽礼侧身,从堆满文件的茶几上,拿了颗话梅糖,动作慢条斯理地拆开,两指递到她唇上:“含着。”
路汐虽然不知为何要吃这个,却想到这具身子是该补充点糖分,略停半秒,也就乖乖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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