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紧,拳头紧紧握住,身子绷成了一张弓。她在梦里挣扎,额角沁出冷汗,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这五年对她来说是人生最大的磨砺,她已经学会做梦都滴水不漏,不让人拿住任何把柄了。
锦衣卫睡觉不能睡得太死,夜里总要警醒几次,这是余崖岸多年养成的习惯。
一醒自然要去看她一眼,发现她正苦苦挣扎,手足无措半晌,最后俯身把她搂进了怀里。
她被魇住了,自己脱不了身,但只要一有外力加诸,自然就醒过来了。
睁开眼,发现他抱住了自己,慌乱之下拳打脚踢一阵施为,却没能让他松开手。
她来不及多想,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终于把她放开了,气恼道:“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她撑身坐起来,一双眼睛寒光泠泠,“你要干什么?”
他说:“你抖成这样,我以为你冷,打算替你焐焐,你倒好,狗咬吕洞宾。”
“我不要你焐。”她平静地抬袖擦了擦额角,“请大人离我远一些,别到我跟前来。”
这世上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这样,要是换了平时,一把扭断脖子也是寻常。但这是明媒正娶的女人,杀又杀不得,打又下不去手,被她这样慢待,火冒三丈无计可施,只得凶狠又窝囊地横了她一眼,重新返回榻上躺下了。
如约这回是再也没有睡意了,睁着眼睛直到五更。
六月里,天儿热起来了,亮得也比冬日里早。窗户上晕染了蟹壳青,正是京里的大臣们起身上早朝的时候。
余崖岸虽然休了婚假,但进宫谢恩要趁早,方才显得郑重。臣工们进西华门朝房里候着的时候,他们就进东华门,顺着筒子河边的甬道一路向北,进了保泰门。
保泰门往里有个养性殿,平时作为皇帝接见宗亲和后宫嫔妃家眷之用,今儿知道余崖岸要带夫人进宫谢恩,御前的人早就过去铺排了。
如约跟随余崖岸进养性门,康尔寿正在滴水下鹄立着,指派人把御用的物件运送进殿。
打眼朝南一看,脸上立时绽出了大大的笑容,“唉哟”一声,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