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深深刻进脑子里去。忽然听见章回招呼了一身,她立刻整顿起精神,客气地向皇帝谢恩,“臣妇给万岁爷平添了许多麻烦,多谢万岁爷。外头夜深了,臣妇交了差事,该回去了。请万岁爷早些安置,臣妇告退了。”
她福身行礼,两手端正地交叠在膝头,欠身向下俯了俯。
皇帝的视线落在她手背蜿蜒的血迹上,脸色顿时变了变。
一旁的章回留意着皇帝的一举一动,见状顺着皇帝的目光看过去,讶然道:“夫人这是怎么了?伤着了吗?”
如约经他一喊,才匆忙作势遮掩,含糊道:“没什么,不留神碰了一下而已。”
仅仅碰一下,就流了这么多血吗?皇帝想起她掩袖皱眉的样子,心下什么都明白了,寒声扔了句“进来”,自己已经转身进帐了。
如约无奈地望了望章回。
章回龇牙咧嘴,“血都快流干了,了不得。快快,夫人快进去,该传御医就传御医吧。”
不由分说把她搀进帐内,顺顺溜溜又把她推到皇帝面前。
灯树上成排的蜡烛,照亮了皇帝的脸,他脸色不豫,“究竟怎么回事?”
如约嗫嚅着,说不出话。
还想再躲避,手却被拽了过去。皇帝轻轻揭开她的衣袖,赫然见一道三寸来长的伤口纵向卧在小臂上,还在不住往外渗血。他抬眼看她,眼眸幽深,显然对她的话半点也不相信,“不留神碰了一下,碰成这样?”
章回手忙脚乱找了巾帕来,双手承托上去,“先止了血再说吧,奴婢这就去找御医。”
可还没等他迈步,如约就忙叫住了他,“总管,别……别传御医。其实没什么要紧的,止了血,长两天就好了。”
受了伤不看大夫,太过不合常理,皇帝几乎一瞬就认定了罪魁祸首,“是余崖岸干的吗?你不愿意传御医,是怕宣扬出去?”
话全让他说了,她就没什么可赘述的了,勉强笑着周全,“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皇帝便不再追问了,沉默着用巾帕包住她的伤口,转头吩咐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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