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之后,臣妇就照着这个花样动针线了。”
太后自然无可挑剔,复又叮嘱了几处务要留意的地方,如约一一记下了,方才从帐中退出来。
因行在一圈围上了行障,命妇们随侍的婢女都留在了行在之外,这一程,她是独自一个人走的。
天上星辉点点,月亮却不见了踪影,她就着远处的光向前,走了约摸二十来步吧,见不远处有个身影,正在暗处徘徊着。
那是谁,她心里自然明白。待走近些,讶然叫了声万岁爷,“我以为您回去了呢……”左右瞧了一遍,“您在等人么?”
这是明知故问,皇帝却不能承认,只说:“先前太后那些话,让朕拿不定主意,所以逗留了片刻。”
如约了然颔首,“太后老祖宗话虽严厉些,却也是舍不得宜安太妃。”说罢又款款朝他褔了福身,“臣妇感激万岁爷体恤,向万岁爷谢恩了。”
她说话留白,皇帝倒产生了揶揄的兴趣,“夫人这谢,来得莫名,谢朕什么?”
他向来在底下人面前不苟言笑,如今眼角带着盈盈的笑意,连五官看上去都柔软了不少。
如约仔细设想过,自己要是直截了当谢得明白,是不是就能引他往邪路上狂奔?也许会卓有成效,但得来太容易,接下来就得填进去更多,才能满足他日益庞大的胃口。
相较于赤裸裸的情欲勾缠,可望不可即才更具悠长的余韵。她就要他念念不忘,难以得手,久而生怨,那么不需要她再引导,他自然会把余崖岸视作眼中钉。
所以她答得委婉,“万岁爷对外子委以重任,是我们夫妇的荣耀。外子因公奔忙,臣妇也略得清闲,这都是万岁爷的恩典,臣妇怎能不对万岁爷感激涕零。”
皇帝听了,心下虽有些失望,很不愿意她一口一个“外子”、一口一个“我们夫妇”。但不可否认,她进退有度,是位端庄高洁的小夫人。
因为敬重,更不能轻举妄动。像赏看一盆花,明明那么鲜艳可爱,你要是折了它,它很快就会枯萎凋谢。所以他只能按捺再按捺,即便心里已经拧了十八道弯,面对她时,还是得保持得体的言行,不能因过于澎湃的情愫,吓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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