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期待地看着徐淑美,内心戏无数。
徐淑美看向村民:“咱们村里的当家人是哪一个?”
村委主任夏常春一直在做壁上观,被徐淑美这一问不得不站出来:“是我。”
徐淑美道:“我离家十六年,再回来物是人非,你觉得夏家人应该怎么赔偿?”
站在一边的郑惠菊一听“赔偿”二字,顿时跳了起来:“你还想要赔偿?我们家可不欠你的!”
徐敬义上去冲着夏满银就是一拳头,恶狠狠地瞪了郑惠菊一眼:“我姐失踪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你满嘴喷粪,败坏我姐名声,气死我妈,这笔帐,必须今天算清楚!”
打不了老的,他难得还打不得小的?
徐淑美冷声道:“怎么不欠我的?我如果没失踪,夏满银就是我的丈夫,这老屋得有我一间,我的女儿也不会丢给大伯收养,被你们欺负。”
旁边村民听了也觉得难受,纷纷替徐淑美说话。
“淑美没说错,夏家人是该赔偿她。”
“可不是?吃了这么多年苦,再回来丈夫跟别人结婚了,连户口都没了。”
“以前繁繁还是蛮听话的,要不是因为没了娘,也不会那么调皮。”
郑惠菊不服气,跳上窜下地咒骂着。
只要她骂一句,徐敬义就揍夏满银一拳头。看情势不妙,郑惠菊终于闭上了嘴。
村委主任夏常春与其他几个村委干部商量了一下,最后给了一个比较公道的方案。
——夏满银一次性赔偿徐淑美两万元,自此两不相干。
——徐淑美与夏木繁一起生活,由夏木繁养老;
——夏满银以后的生老病死均与夏木繁无关。
郑惠菊不想拿钱出来。
在她看来,两万块钱那是剜她的心、剔她的骨。
九六年物价与工资水平比十年前翻了好几番,两万块钱不再是多么稀罕的事,但也是一大笔钱。刚毕业大学生的工资大多在三百到五百左右,这两万块钱相当于四年的收入呢。
这钱要是拿在郑惠菊手里,完全可以把老屋翻修,再起一间屋,干什么要一口气赔给徐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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