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晏恍惚着想,现在这样的身体是不是很恶心?以往每每在床笫间欢好的情话,流水的赏赐,和如今越来越冷的回应。
可医者不自医,她握着刀想要切下这短短的物什时,却在见血的时候,又差点疼晕过去,沈宁晏亦没心情用膳,她抱着双膝,迷迷糊糊哭了一整日。
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她的武功已经倒退到了少年地步,身体又变成这样,池越曦肯定再不会喜欢她。
何况这一阵,对方正在气头上,她本就不适合当皇后,管理六宫也力不从心,不如出宫去西域那边寻些别的法子。
对于沈宁晏的性子,池越曦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的,她不爱多说,沈宁晏这人也爱多想。
“把朕上个月做的小木鱼送到皇后宫中。”池越曦点点桌案,疲倦地抚额,手边的茶点仍是适合入口的温度,她看了整日的书,也只找到了关于阴阳人的只言片语。
三日不曾见皇后娘娘出殿,抹香慌慌张张地将宫人的话如实禀告后,已然不敢看皇上的脸色。
“惊落,流鸢,朔光。”一水的暗黑色人影在皇上刚刚沉声令下后就出现了,池越曦看了眼抹香,多年来的默契让抹香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她连忙垂首退去。
“尽快把沈宁晏带回来。”池越曦放下刚在批阅奏折的朱笔,“要暗中进行,不可让旁人发觉。”
“是!”异口同声的应答后,三道影子同时隐退在夜色中的皇宫内。
首先得检查沈宁晏的身体有没有损伤,其次再看看那多出来的家伙有没有所谓的功能,依沈宁晏的性子,定是想要个她们的孩子。
她来生吗?
皇上立刻黑了脸,连忙把这个想法置之脑后。
若是她生,前朝那段时日定会乱糟糟的,边疆的匈奴人还在蠢蠢欲动,池越曦不放心将国家交给任何一个人。
手腕轻动,池越曦自己研起墨来。
笑笑算了,她也真是被沈宁晏带进去了,会想着生子一事。
三日,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在她每日都能见到皇后的生活来说,抛去前几日的忙碌,又开始了久违的烦躁。
皇上这几日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宫人都如履薄冰,不知怎的皇上便又黑了脸。
“朕看御膳房也该换人了。”琉璃青盏的用具被皇上碰倒,落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伺候皇上用膳布菜的宫人都是新拣来的,殿内的一干人都连忙跪下,垂着头默不作声,没人敢去触霉头。
年轻的宫女没见过这阵仗,大着胆子想去看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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