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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罐子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吗!!!没朋友还喝那么多酒,家都不知道怎么回啊……
她不敢喊出来,但是心里尖叫。顺便踢了铁皮做的护膝两脚,醉死的人反正没什么动静。很久没有情绪波动那么大的时候了,她看着这个早些时候还有些好感的名门正派,企图撤回一些自己早前对他的好感。
孑娘从床上把自己多的那一床薄被搬到了小塌上,但盖在他浑身是铁甲的衣服外面似乎没什么用……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孑娘爬上塌,伸手去把侧躺在榻上的武岐山摁平,他的头正好枕在了孑娘膝盖上。躺下来的武岐山脸色还浸在酒醉后的潮红里,双眉紧蹙,一如前半夜第一次见时俊朗。手指挑开了他发冠上的钩子和短簪,卸下了他马尾上的铁冠,又将他头扶起来,伸手去拆他的肩甲和胸甲。这高壮的大汉,真是让人头疼。孑娘这样想着,但看他蹙眉沉睡的样子,又不舍得叫醒他,仿佛一只睡着的动物,虽压到了你裙摆,确不忍挪动。
“你好似流浪狗啊,武将军。”孑娘看着他挺立的鼻梁,笑着戳了戳。解下肩甲后,挑开他胸甲上的扣子,正待将那沉重的甲胄挪到身子下时,武岐山似乎因为身上的重量卸下舒服了一些,于是翻了个身,双手环住了近在咫尺的腰,把脸埋在了孑娘的腹上,孑娘差一点因为他这一翻身大呼出来。
武岐山此时鼻尖呼出的气全部吹进了孑娘的薄衫里……这酥痒难耐的感觉让孑娘有些吃不消,她手忙脚乱的把身体从武岐山怀里挣出来,本来要拆下来的胸甲直接被她大力抽了出来,又拿薄被往他头上一盖,飞也似的逃回了自己的床上。
孑娘钻进了被子里,狠狠的把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腰腹。今天腰腹上遭得罪都是来自一个人,但想到始作俑者明天睡醒还全都不知道,忽然有些恼火。孑娘转头看了看身后小塌上被被子盖住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刚刚大力的动作会把他吵醒,结果似乎并没有。轻哼了一声,准备好好睡一觉不想那么多了。
翌日清晨,吴巡来叩门时,孑娘迷糊着起身穿衣,却发现小塌上的人早已不见了,除了被掀开的小被,房里确好似一点变化也没有。如果不是昨晚相托的人就在门外,她都要以为昨夜被丢在这的流浪狗,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徐姑娘。”开门果然是吴巡,他似乎一夜没睡,还是穿着昨夜里的衣服。“我来将那客官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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