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抱怨这诡异的石头雨,身下的地面就裂开了一个大口将邬净吞噬。邬净面对着天空,看着天幕被撕开泼洒下鲜红的颜料,冰冷的水流将他冲刷包裹。
他看着世界在眼前重新展开,不是春暖花开,不是颜料。是深水区的游泳池,是他自己流的血,是他不会游泳但淹没在池水中。
邬净在池水中挣扎着,他不敢闭眼,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告诉他闭眼了再也不能醒来。
震动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没由来的,邬净敢肯定那是祁枢赐打来的电话。一定是leo,绝对是leo,他倔强的想着。被泡得起皱发白的指尖触碰到漂浮着的手机,眼睛干涩难忍。
忽然池水四散,身体砸在地面上,五脏六腑都跟着疼,邬净觉得自己就和一条死鱼一样狼狈地躺在带着污渍的案板上。
但手机依旧在震动着。
他废力地接通那个电话,“leo我迷路了……”,带我回家。
用尽最后的力气呢喃,气若游丝,闭上眼的前一秒还在思考祁枢赐是否能听清他的话。
云市下了场十年难得一见的暴雨,雨水倾盆而下,水位线接连刷新历史最高,部分城区跟着遭了殃被泡在洪水之中。
祁枢赐站在病床边一动不动,双手捂着邬净的耳朵阻挡着外面接连响起的电闪雷鸣声,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天空恢复了平静才把双手拿开。
他睡得很熟,看起来和平日里无差,恶劣的天气丝毫没能影响他,但祁枢赐掩住他双耳的手掌却沾上了一片湿润。
吊瓶里的药水一滴滴顺着输药管进入邬净的身体,祁枢赐拿着纸巾给邬净擦干眼泪,
“又骂我什么呢?”,祁枢赐说着话,拿碰水了的棉签一点一点沾湿邬净的双唇,“不气了好不好?”
“每天睡着嘀咕我的名字,又不愿意醒来看看我。”,祁枢赐叹了口气,“邬净,你真是个十足的坏蛋。”,不知道在睡梦中邬净遇到了什么事,时不时哭着发出一个唔哝声,又或是反复地念着祁枢赐的名字。
祁枢赐毫无办法,不管换了多少个医生换什么药,邬净都没办法醒来。他们说这是致幻剂的副作用,邬净摄入了过量的药物加上溺水,恢复的速度会比常人慢几天。
几天?究竟是几天?
没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但相同的回复都是病人已无生命危险,生命迹象平稳,请继续等待。
“小净哥哥,我知道你最近有了喜欢的新车。”,祁枢赐坐在一旁亲了亲邬净苍白的脸颊,放低了声音进行蛊惑,“你要是能听到,现在就睁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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