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二人同声问道。曹统长长一叹,“他要封惠皇后作匈奴汉国的皇后。”
桓道才面容震动,半晌不能言语。惠皇后本为泰山羊氏女,正是先惠帝之妻,临海公主之母。公主恻恻而笑,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惨白:
?“自洛阳分别已六七年,我与她同样为人所掳,今日得知她的消息,知道她过得比我好得多,心中从此无虑耳。”
曹统面露迟疑之色,桓道才忙道,“公但说无妨。”
“朝中有人议论,要……要废去惠皇后的尊号……”
临海公主冷笑道,“我阿母被废尊号的时候还少吗?当年在洛阳城,尚且几废几立,屡入金墉,何况如今。这些陈词滥调,你也不必特意来告诉我。”
“殿下安心,”桓道才道,“惠皇后的尊号不会有事。”
临海公主忽觉浮气上逆,侧身偏头嗽了起来。桓道才连忙替她顺背,许久才稍平息,公主原本形如槁灰,此时两颊却浮起两片潮红,艳胜桃李,恍惚一如少时。桓道才有些发怔,临海公主嗓音发哑,嘿然冷笑,“向北望过大江,城池内尽是胡人陈列的兵士,朝廷国祚尚且不知几何,所谓尊号又有什么要紧?我看你们——”
话至一半,王昙披头散发,襟带敞乱,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只因曹统是生面孔,就惊得发足一跃,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他举止全无章法,桓道才见状悚然而怖,正要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临海公主觑着王昙忽红忽白的面色,脸上慢慢竟浮出几分兴味,话语中又颇有些冷冰冰的讥诮:
“原来道茂的弟弟,也是会行散的啊?”
王昙生来是很讨人怜惜的容貌,就连满怀忿狷之气的公主,见到他红云浮面,面若桃花,呆呆地转眼看来,也不由恍然出神。自何将军以来,士人饮酒服散,早已不是什么值得指摘的大事,纵然王昙年纪太小,曹统不过是蹙了蹙眉,偏开头,假装没有看到王昙的醉态。
王氏一门中,固然也有些谈玄论道的拥趸,但桓道才怎么说也还算晚辈,尚还没有见过特别荒唐的场面。她心知王嘉如何珍重这个幼弟,一时间手足无措。还是临海公主回过神来,向道才道:
“你放心,五石散药性最热,服后吃冷食、浇冷水都不能发散,他这时手舞足蹈,不过是为了散掉热气。”
桓道才一阵目眩,“我这小叔自幼体弱,此时忽冷忽热的,一但发起病来,可如何是好。”
公主笑道,“你不想教他着凉,这也不难。”语毕低声向曹统说了两句甚么,脱下身上外罩的狐裘递给他。曹统接过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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