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定,佣工谄笑着介绍,“这边窗子能瞧见傩舞,一会子司公就出来了,还不知君客想饮些什么?我家店中有上好的春醴甘醪,君客可有什么偏好?”
冯权瞥了一眼窗子,按耐住想要关窗的欲望,“有几年的春醴?”
“店中最久的是七年的稻酒,黍酒倒是有十年的。”
“不必。”冯权抬手打断了欲要滔滔不绝的佣工,又取出几枚钱排在桌上,“七年的稻酒就好,吃食你瞧着搭一搭,我没什么忌讳。尽快。”
佣工连连应着,侧身用袖子将桌上的钱呼噜进了怀里,点头哈腰地退下去了。
冯权环顾一周,几人都在各自饮酒并未在意他,冯权想着要取了面具,却猛地目光一顿,停留在了某张桌上,那位客人同他一样也是孤身一人,桌上摆了几道菜和一个铜壶,让冯权在意的并不是桌上的摆设,甚至都不是这位客人,而是那位客人手中的耳杯。
小巧的杯身上画着精致的流云彩绘,流云的轮廓是用金丝镶嵌的,不同于市面上大多用铜造的仿漆器,这一件耳杯是正经的漆器,虽然工艺很新,但仍然是个贵重的物件。
冯权正认真看着,却不想被那客人察觉了,目光相触间,冯权不免尴尬,下意识抬手摸鼻子却摸到了面具,无奈一笑。他自打半年前得了一双奇眼,便总是不自觉的被一些宝物吸引,一不小心便会出神,他自己尚算是克制律己的人,对于这种情况却有些力不从心,后来就随它去了。
只是今日他这样露骨地盯着旁人的东西,实在是失仪了。
那桌的客人顺着冯权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饮酒用的漆杯,心下了然,但又不免好奇,他二人离得甚远,这人是怎么看中这漆杯的……想着,他便端起杯子来到了冯权的桌前,灿然一笑,“不才皇甫,敢问足下高名?”
冯权见这人竟然跑过来了,更觉羞愧,连忙起身作了一揖,“在下冯权,时方才,委实失礼,还望皇甫君切莫见怪。”
冯权……皇甫听着有些耳熟却没想起来何时听过,连连摆手,“冯君不必介怀,没得什么失礼之处。”皇甫笑着,冯权点了点头。
“请坐。”
皇甫坐到了冯权的对面,看了一眼冯权脸上的面具,出言打趣,“冯君的面具相当奇特,不知是从何处购得?”
冯权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将面具摘下,“不过是路边的小玩意,皇甫君若喜欢,拿去便是。”
冯
权如此说不过是客气,皇甫却是感兴趣地拿过了面具,仔细端详了半天,“无端拿了冯君的东西怕是不妥。”皇甫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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