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万物皆休,霜降所带来的这一场风寒波及了整个安故,秋收早已完结,众人辛苦一年闲散在家,却被风寒搅得头重脚轻,难以安枕。
安故的众人难以安枕,冯权这段日子也睡得不好。
自霜降以后,无端的,他便开始三缄其口,显得心事重重。
冯权自己也说不来心底究竟是在悲愁着什么,亦或是,在愤愤着什么,就是突然之间,没了很多乐趣,话也越发的少了。
到如今,他也没有回应临洮之事。
天气越来越冷,衣衫单薄,在外行走时也觉得寒凉刺骨,冯权约莫着要置备冬衣,下意识想叫上皇甫一起,却终究没有开口,选择了独自前往。
安故的布庄很多,但近日风寒侵袭,有太多的人遭殃,城中行人稀少,各行各业的生意都不大景气,冯权在城中转了小半日,比对了不少铺子也问了些人,这才迤迤然的来到了一处半大的布庄,这铺子虽比不上城中最大的布庄但也不是寻常的小铺子,掌事见了客来,忙起身相迎,拱手一揖,笑颜相问,“不知君客需用些布匹还是选些制式?”
冯权回礼,扫了一眼铺子,“不知贵处绵袍都有哪些?”
“君客谬赞。”掌事揖礼,引着冯权坐到了桌前,“铺中目前存货有绢面绵袍、锦面绵袍、绣制丝绵袍与素丝绵袍,不知君客可有成算?”
佣工端来了两杯热茶,冯权瞧了一眼,绿汤透香,是上等的茶叶,“我就是买些常穿的,保暖为主。”
“君客放心,铺中的丝绵虽是次等的蚕茧所制,但绝对是次等中的上品,保暖并不是问题,倒不知君客有何别的要求?”
冯权抿了一口茶水,略略停顿,“便简练一些吧,我家中另有一人从医,若是繁琐了恐多有不便。”
掌事暗自思忖,“铺中成衣最为简单的便是素丝绵袍,不知君客需要多少?”
“先取四套吧,我与他身量相似,颜色你看着挑选就好。”
“好,君客稍坐。“掌事转至后铺,不多时取来了四件素丝绵袍,有黄栌、丹、牙色与鸦青四色。“君客可还满意?”掌事笑道。
“无甚可指摘之处,掌事费心。”
掌事挥了挥手,令佣工去将绵袍打包起来,“君客实在客气。”
“铺中可制新衣么?”冯权又问着,掌事点头。“我要做些年节的新衣,掌事的可有所荐?”
“年节的话,多是绣制的或是印花敷纱,绢面锦面也有但是花样就少一些了。”掌事说着,自己都有些为难,“君客可否定些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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