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某种快要将他压垮的痛苦一样。
厉扶青眉头越皱越深,他从沙发上下来,走上前,将手里的犀兽奶递了出去:“给。”
在难受的时候喝一杯温和的犀兽奶会好过许多。
雷勒下意识俯下身接过,就对上了眼前这双金色的带着些许不悦的圆溜溜的眼眸。
厉扶青仰头看着他,平静的神色中带着股说不出的压迫:“有什么难办的,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告诉我。”
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维护,雷勒一时有点愣怔,雌虫对雄虫有着极为狂热的保护和追逐欲,他这二十多年来自从意识到雄虫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后,就一直在强行压制着自己疯狂想要靠近的本能,那是一种极为痛苦的与自己撕咬的过程。
如今不用这样了,但是他好像又陷入了另一种更痛苦的本能与理智撕咬的过程。
理智告诉他,只能这样,只有雄虫的这种牺牲虫族才能延续,这事若暴露出去的话,整个虫族都会在顷刻之间崩塌,他不能让无数死去的雄虫的付出白费,且他就算想将这事大肆报出去也不可能,反叛军就是最好的列子,虫族上层对于天网的掌控是绝对的,任何相关的信息都暴露不出去。
他唯一能透露的对象就是自己的朋友、战友、撒利亚和雷坦他们,但他能将他们一同拖入痛苦的深渊吗?
他不能,所以他必须接受这事,并且将它隐瞒,但本能让他接受不了雄虫的这种牺牲,他的血肉每时每刻都在被这件事的真相撕咬得血肉模糊。
沉默了好一会,雷勒蹲下身,他试探地抬手摸向厉扶青的头,见他没躲后就轻轻地揉了下,试图扯起一抹笑的他脸上僵硬的肌肉颤抖着,使得呈现出的表情出现了扭曲的状态:“这句话该我说,以后有虫欺负你,或者遇见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告诉二哥。”
对于雷勒的转变厉扶青有些许意外,感受着他轻颤的指尖,他看向雷勒的神情,他像是处在一种巨大的即将被压垮的痛苦中,连对身体和表情的掌控力都完全失去。
他觉得雷勒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就比如雄虫生命力的事。
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于是只能点头,应下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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