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良道:“但这位录事,有一房爱妾,这爱妾的娘家是盛京朱家管事。”
绿尘被这复杂的关系绕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陆良道:“中郎将广汉伯姜浩,有一位死了三年的小妾,正是朱家庶女。”
戚玦眉头皱得更深:“你是说,这件事和广汉伯有关?”
陆良耸肩:“说不准,毕竟这层关系在。”
这……倒也算一层关系,只是若论起来,那位在越州自立为王的越王,还是她朋友的堂兄,关系还比这近些。
戚玦道:“先想想今晚该如何吧。”
陆良道:“混进去再说。”
戚玦指着地上的死人:“那就麻烦陆公子扮成他的模样,不然只怕这人回去晚了要遭人怀疑。”
“我扮?我这般玉树临风的一个人,看着也不像啊。”陆良道。
“陆公子比我高大,又是男子,自然是最合适的,里面的人都蒙着面,灯火昏昏,看不太清的。”戚玦道。
这是一则,另一则:……她才不要穿男人的脏衣裳。
……
陆良似乎是伪装的老手,换上这人的衣裳后,看着和原先又是全然两个人。
绿尘是前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匪商女主子,戚玦是小厮,陆良则扮作领路之人,把她们二人带到了娼馆里的暗桩。
亏得所有人都有面巾遮着脸,陆良的伪装才没被轻易识破。
那领头的道:“怎只有你们二人来?”
绿尘抱拳:“当家的自在外头备了车支应着。”
自小在市井里和地痞混在一起,绿尘身上那股子江湖气倒起了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