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就是不愿他从旁人那里听来流言蜚语。想要等私底下母子两人独处时,慢慢同他分说。
可谁知人还没进门,就被武承定把这事给戳破了。武承安一听这话先是生气,随即又心头大震,新昌侯府?!不就是孟半烟那死鬼亲爹入赘的人家吗。
有些事被蒙在鼓里的时候辨不清明暗,但只要被人撕开一个口子,真相便彻底摊开在眼前。
武承安脸色煞白看向秋禾,他没明白怎么自己也成了桎梏孟半烟的帮凶,他都已经说服自己不能牵连孟半烟,半点心意都不敢透露。
现在可好,就怕她来了京城知晓是要嫁给自己,还以为这场局是自己和她爹共同做下的,那可真是万死不能赎了。
被庶弟一句话说得心里翻江倒海的武承安,回来当天晚上就病得发起热来。
武承安心里积着事拦着秋禾几个不许他们叫大夫,只让把从孟半烟那儿带回来的酒拿来,让他们还按着在潭城县的法子替自己降温。
起初这法子挺有效,第二天起来就退了热,还能起身下床去正院给父母请安,甚至还留下陪他们吃了个早饭。
可之后孙娴心把儿子留下,跟他仔仔细细说明他没在家的这大半年,家中姨娘弟妹如何心怀鬼胎,又说起自己年纪渐渐大了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再说他父亲最近已经起了要亲自给老二的孩子启蒙的心思。
一桩桩一件件,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劝武承安答应成亲这件事。武承安被母亲说得心中发苦,但看看母亲藏进鬓角的白发,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最后只能推脱说新昌侯府的那姑娘都还没见过,等见了人人家姑娘愿意,到时候再说吧。
这话说得敷衍,但孙娴心也听进去了。她除了孟半烟还相看了另一家的姑娘,这会儿只听说孟家那赘婿前头生的女儿能干,到底多能干确实要见着人再说,就也不再紧逼儿子。只嘱咐他最近好好养身子,其他的别操心。
武承安哪里能不操心,托着灌了铅似的腿回到自己院子,哎哟一声便软了筋骨,这一次再想用老法子也没用了。一连请了好几个大夫来府里,也反反覆覆不见大好,就这么一直拖到孟半烟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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