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我们三房的姑爷有个花容月貌的大姑娘,一直就盼着他把人接来,也好叫咱们家的姑娘也多个伴儿。”
“侯府的姑娘金贵,我们这个是操心劳碌的命。她父亲忙着贵府的事,孟家便只她一人能拿主意。整天介风风火火没个歇息的时候,不敢让她住进府里来,再冲撞了夫人和小姐们。”
小封氏对三房没什么恶意,毕竟如今公中每年的收入有大半都是三房翁婿两个赚来的。如今府里人人都在看三房的笑话,也就小封氏厚道些,还愿意替郭珍先来打头阵会一会孟半烟。
却不想孟半烟并没有见谁咬谁的毛病,从始至终她都清楚自己心里恨的是谁,又是谁把自己逼得不得不走到今天。新昌侯府本就存在,当年失忆的孟海平想要攀高枝,不是新昌侯府也会有别家,都是一样的。
所以,此刻跟在孙娴心身后的孟半烟显得格外娴静,不多说不多问,就当是来侯府见世面的,温顺乖巧的样子全然不像外面传的那么邪乎。
老封氏今年七十五了,正经八百的老封君。底下儿孙那点破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今天见孙娴心只是为了维持两家之间的和睦。
不过是三房的赘婿嫁个女儿,是从哪里出嫁又或者是不是下了三房的脸面,其实又有什么要紧。想要靠一个孟半烟巴结户部侍郎,也要等孟半烟真的能在侍郎府站稳脚跟再说也不迟。
有了这样的态度,孙娴心和孟半烟在封氏这里并没有待多久,与封老太太寒暄过几句,收下老太太给的一个水头不错的玉镯当见面礼,孙娴心和孟半烟便又坐着小轿去了三房。
新昌侯府祖上不愧是开国的功勋,即便现在成了有名的破落户,府邸也还是比侍郎府都大不少,要不然老侯爷那么能生,别说吃穿花用,便是住也是不够的。
孟半烟坐在软轿里心里默默数着数,等到下轿时,便彻底明白了她爹到底是再争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孟海平被侯府的煊赫富贵迷了眼,确实说得过去。
进了三房的院子,气氛就远不如封氏那里了。孙娴心先带孟半烟去的三老爷郭玄和三夫人那儿,进门就见着一个笑面虎和一张死鱼脸,看得孟半烟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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