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起来的滋味不好受,孟半烟吃过几次亏也学乖了。遇上事情能解决的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的摆到一旁晾一晾,等有办法的时候再说。天大的事只要等上几天回头再看,也就那么回事。
近几年孟半烟见得多了经历得多了,脾气也渐渐小了许多。只这一回,孟半烟实在没忍住。气撒完了才在心里默默骂自己一句活该,知道要吃这个苦头还非要找罪受。
武承安不知道她有这个毛病,端坐在马车里也不敢乱动,更不再多嘴问她哪里不舒服。他自己就是久病之人,最清楚这会儿不管说什么都很遭人烦,只好一个劲地朝翠云使眼色,让她赶紧想想办法。
“大少爷别急,这是我们姑娘的老毛病了,动不得真气,气急了就胃疼。”
武承安的马车里常年备着一红泥碳炉,专门供他不舒服临时要吃药的时候用。翠云瞧见了也不客气,问过秋禾茶壶里装的只是温热白水,便倒了一盏喂到孟半烟唇边。
“姑娘,先喝口热水压一压,等回家让苍少爷给您开副药就好了。”
翠云日夜伴着孟半烟,哪里会不知道她心里的苦楚。老爷是混蛋,可老爷做混蛋之前却也结结实实给姑娘做了十二年的爹。
十二载寒暑又不是假的虚的,或者换言之孟半烟之所以能养成如今这幅性子脾气,一大半都是孟海平一手娇养出来的。
背弃了孟半烟的与成全了孟半烟的都是他,孟半烟就像被夹在磨盘中间,不断被拉扯不断被割裂,直到此时才算真正宣泄出来一小部分。
孟半烟疼得出了满头冷汗,张嘴去喝茶时抖得停不下来的唇齿磕在瓷杯边缘,发出听着叫人牙酸的脆响。
胃里的痉挛又还在继续,孟半烟下意识夺过茶盏一口喝尽了杯中的水,喝完才想起来等会儿已经没什么事需要自己再强撑着。
武承安见状眉头皱得死紧,第一次主动伸手拉开孟半烟握成拳还死死抵在自己胃脘上的手掌,“半烟,你别着急。离回家只有两刻钟,你靠在我腿上伏一伏,我替你揉揉。”
武承安这辈子吃过的药怕是比孟半烟吃过的饭还多,他也不啰嗦什么要她伸直身子的屁话,胃疼起来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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