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昌侯府一路出城,早就过了饭点,两人与其说是来吃饭不如说是来散心。
孟半烟明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但被他牵着推开院门,抬眼看见撞进眼眸里的极雅致的楼阁假山,和脚下的石桥小溪,又觉得方才是自己太俗气,到了这样的地方怎么还想着那点生意经。
“不是说院子的,布置得也太好了些。”孟半烟还以为喜云楼的院子跟自己当初在潭州弄的那个小院大差不差,进来了才知道自己真是个乡巴佬。
门里头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框出来的一处小景,四周视野开阔,院子里只有溪水旁有一半敞的露天小屋。水是从山里引下来的活水,先绕过小屋做席,再沿着假山流往小溪蜿蜒至远处。
“大少爷、夫人不如先坐下歇一歇,点心和茶都是刚做好的。中午另一个院子的客人知道大少爷要来,专门等着要跟您拼一席曲水流觞,还说保证您会同意,您看奴能不能把人带过来。”
来拼席的不是外人,正是替武承安做过傧相的司马仪和他的夫人霍云君。
两人还在门外孟半烟就听到司马仪的大嗓门,忍不住冲武承安挑一挑眉,“这就是找你前后要了十几坛子长安酒走的那位将军府的公子吧。”
“嫂子好记性好耳力,比长安这厮强多了。”
武将家的少爷嗓门就是要比寻常人更大,倒是他身边的霍云君是个温声细语的大家闺秀,轻轻柔柔在孟半烟身边坐下的时候,孟半烟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惊着身边的女子。
却不想这位霍夫人坐下之后对孟半烟的第一句话便是:“听说嫂子要开酒坊,到时候长安酒卖不卖。我听阿仪说这酒的方子嫂子都送了大哥,可千万别只留在家里喝啊。”
霍云君娘家祖上也是武将,只是从她爷爷辈儿起就改走了文路子。家里的女孩儿也个个养得金娇玉贵,光从面上看一点儿也看不出武家世家的影子。
但养孩子更多的还是言传身教,从根上带来的习惯又哪里那么好改。自己身上的杀伐气性还没散尽,就想孩子养成个兔子又怎么可能。
霍云君从小就是个极跳脱的性子,没出嫁前她娘为了掰她的性子,没少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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