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路上写两首酸诗,悼念一下给他卖命的下属都算好的了。可那又有什么用,命都没了要那些诗做什么。”
这些话太直白,直白得甚至都有些市侩,只差没把从龙之功摆到桌面上一分一毫算清楚讲明白。偏武承安还就吃这一套,听她这么一说也坐直了身子收敛了神情。
“我和司马仪,他已经接管了将军府,我也不愿意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完,心思是早已定下的。我俩以前都跟过四皇子,如今即便有别的皇子招揽,恐怕也隔了层心,倒不如坚定心思跟着他,还算得上知根知底。”
“可要说四皇子那边到底打定主意没有,我也得等明天见着人说上话才知道。”武承安从未给孟半烟遮掩过自己的心思,支持四皇子夺嫡,其中除了少时情谊心性相近这些理由,最主要最要紧的,说到底也还是为了自己。
“好,那你尽快。要是四皇子靠不住咱们就得早想法子退一步。要是这事能行,你就只管操心外面的事,其他的我来周全。”
这件事说完也过了,孟半烟照旧起身往前院茶斋里去。冬天茶斋的露台那一边被隔扇封好,通了地龙火墙跟武承安的书房没什么两样。
上个月的时候新昌侯府的老封氏去世,老太太到底没能熬过这个冬天,也没能再看她最喜爱的小女儿郭茯苓一眼。
新昌侯府上门来报丧的是三房的奴仆,孟半烟如今当着侍郎府的管家奶奶,外面的生意又跟刘桂金打得火热,还有个在侯府当上门女婿的爹,这个丧不报实在不像话。
孟半烟也带着吊丧的丧仪大大方方去了,那次过去本打算安安心心做个陪客,却不想又撞上侯府里好一场分家大戏。
侯府大房袭爵分家也占了大半,这事按理来说没毛病。但架不住郭干当了大半辈子的老实人,根本压不住底下几房。
三房的郭玄本也是嫡出,偏这一房只有郭珍和郭十安两个女人,别房的人自然就要把主意往三房身上打。即便孟海平如今管着侯府里的财权,跟那些混不吝的纨绔们对上也讨不着便宜。
倒是那些混账东西看见孟半烟去了,才收敛了许多。最后虽还是从孟海平手里占了不少小便宜去,但两人早前商量过,要孟半烟替孟海平代管三年的铺面庄子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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