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兰漫做好了准备,可真见着护卫背上的安逢,还是眼眶通红。
安逢被轻轻放在床上 卢行义剪去安逢染血衣裳,见身上刀伤剑伤交杂,也重重一叹。
安逢身上共有十九道的刀伤,或轻或重,最严重的是他肩上的伤,血肉模糊,险些将他整个锁骨砍裂。幸好他及时闪避,躲开寸余,并用手上大刀卸了力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伤血流如注,卢行义给他扎了数道银针,止住血,岁珠在旁默默垂泪,为安逢涂着药。
卢行义把着脉,眉头紧皱,叹的气都把胡子吹落了几根,“难治啊。”
凌初看着床上双眸紧闭的安逢,心痛如绞,听了此话简直眼前发黑,“当年从陈一示手里救回来,也是卢叔和医谷的人为安逢治伤……”
卢行义叹道:“那一回是有我师姐襄助,且今日这伤怎能与陈一示那回相比?老夫银针之术尚佳,可小公子这伤得实在太重,又淋了雨,头上受撞击,旧疾复发,老夫都不知从何下手……”
屋内众人都倒抽一口气,凌初头一回知道恐惧何意,眼前发黑。江晟眼眶泛酸,咬牙道:“贼人实乃可恶!”他看向凌初,厉声埋怨,“都是因为你,自己不好好拿着佩刀!害得安逢亲自去送!”
凌初看着地上的刀,白着脸,不言语。
袁若全想解释,可看着屋里气氛,众人的脸色,还是咽下话。
兰漫面色沉肃,“行了!安静些!”
江晟抹泪,咳嗽道:“咳……那叫凌初出去!”
凌初面色扭曲,抖声道:“我要看着他……”
卢行义正细心切着安逢脉象,查看安逢后脑状况,“吵吵什么!都安静!”
卢行义是大夫,说话好使,江晟即刻噤声,凌初也不再说话。
卢行义见屋里这般气氛,皱眉:“老夫无能为力,又不是其他人不行,我又不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夫!”
没有人是最好的大夫,总有人专研精于一面,有人擅治跌打损伤,有人擅解毒用药,有人擅处理外伤,有人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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