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只是他身旁的那个雪鬓霜鬟的老者是谁,怎么和镇远将军平起平坐,言笑晏晏。
走得近了,那老者的容颜愈加清晰,见到打头的向道镇,对他颔首微笑。
向道镇揉了揉双眼,差点失态:“颜,颜太傅。”
“向学政,别来无恙啊。”
......
颜谷位列三公,虽是虚衔,但到底是当朝天子的老师,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尽管后来以年老体弱为由告老还乡,怎么,怎么就到了应平,难道颜谷祖籍本来就在应平不成?
向道镇情绪很快调整过来,给颜谷和韩致抱拳行礼。
“是不是很好奇在这儿碰到我。”颜谷仿佛一个老顽童,指着角落到:“你瞧瞧那是谁?”
这儿本来是一个隐秘的包厢,那角落竖着一道不太起眼的暗门,原本是供客人整理衣裳,暗门打开,秦勤推着秦昭走出来。
四目相对,向道镇彻底怔住了:“秦太医……”
这场宾宴,本是县令对学政的正常接待,如今几人汇聚一堂,演变成了昔日同僚把酒言欢,醇厚的葡萄酒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向道镇醉眼朦胧,自兼任学政后一直绷着一根弦,从来没有这么放松和畅快过。陆久安和韩致坐在角落,反倒成了陪衬。
“我不善应付人情世故交际,你请他们来,正好帮了我一个大忙。”陆久安装模作样的端起瓷杯和他轻轻一碰,瓷器相撞间,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老师在侧,韩致不敢太放肆,悄声耳语道:“你那是不善应付吗?你明明是懒得应付。”
陆久安眼波流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直到夜幕笼垂,街上的摊贩陆陆续续收拾了货物,这场宾主尽欢的宴席才进入尾声。
向道镇面颊坨红,打了一个嗝,嘴里飘出来的尽是酒气:“我膝盖一到下雨天本就疼痛难忍,你知道广木这块儿地四季潮湿,搞得我大半夜睡不着觉,要是早知道老秦你在应平,我早就来了。”
向道镇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内容却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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