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此刻场上韩致的心情。
前两日陆久安当着他的面把另一个男人夸得上天入地,他本就满腹不悦。今日一个不留神,陆久安又去招惹上了别人。韩致只觉心里有一头咆哮欲噬的猛兽想挣脱牢笼,他舔了舔猩舌,把一腔无处排解的憋屈,尽数发泄在了秦技之身上。
很快观众席上的陆久安就发现了,他预想中的分庭抗礼并没有出现。运动场上的韩致不给对方留丝毫余地,仿佛不是进行点到为止的蹴鞠,而是在沙场上面对着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他打得大开大合,率领着全队势如破竹一般,将秦技之一队击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观众席上的沈二公子看得心悦诚服,交口称赞:“厉害,金绣在世,可堪一比。”
金绣是前朝一个将蹴鞠玩得出神入化的人物,单单凭借着这项独特的技术,就在朝中谋得了一官半职。沈二公子这么说,已经是极高的评价。
不愿耽搁一分一秒,赛场结束,韩致拱手示意后,也不管对方如何回应,径直朝着陆久安的方向走去。
观众席的凳子是独木连排,陆久安左侧坐着陆起等人,右侧便是沈二公子一行,右臂挨着左臂,严丝合缝。韩致周身热气腾腾往沈二公子面前一杵,一句话也不说,着实把沈二公子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位兄台,有何贵干?”他承认,对方确实很强,但是这么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又是干什么呢?
陆久安见韩致眉头一皱,赶在他发作之前打圆场,冲沈二公子干笑道:“我与韩兄相识,约好一同看比赛。”
他使了个眼色,立即有意会的衙役站起来给空出了个座,岂料韩致视若无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如一尊不动明王。
陆久安心里暗骂:狗东西。
一边往左侧挪了挪,只见这狗东西这才勉为其难地动了动,挤在陆久安和沈二公子中间落座。
看得一旁的沈二公子大为惊异,也不知这韩致何许人也,居然让堂堂县令屈尊纡贵地为其让座。
韩致问:“秦技之还厉害吗?”
陆久安把头摇成一个拨浪鼓:“不行,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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