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连不高兴都说得如此委婉……顾全大局。
了了从蒲团上跪坐而起,默默地伸出手,在他面前摊开掌心:“你要不,打我吧,让我好好长长记性。”
她垂着脑袋,连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负疚感是真的,知错了也是真的,可乖乖受罚却是假的。她太知道先发制人的重要性,也清楚只要她服软认错,裴河宴是绝不会真的对她下手的。
他固守死板,在这个男女平等的时代也严格遵守着男女有别的分水岭,即使是之前教她写字,他也宁愿用戒尺,而不是亲自动手纠正。
果然,裴河宴在沉默地看了她数秒后,再次心软:“算了,也是我说话没注意分寸。”
了了抬眼,觑他。
小师父抿着唇角,正仔细地检查着开线的书脊,琢磨着怎么修补。
“要不……”了了正要故技重施,话刚开了头,就被他出声打断:“去把我的火柴拿过来。”
了了答应了一声,立刻起身,去壁龛里拿火柴,递给他。
裴河宴接过火柴盒,取了一根火柴,划着了去烫开线的线头。
封定书籍的线是棉线,火引子一烫瞬间点着,火焰顺着火柴分出两缕,就在即将烫到书皮时,裴河宴不疾不徐吹灭了火柴,再用指腹将棉线上的火头一指碾熄。
没见过世面的了了,差点惊呼出声。
她俯身凑近,瞪大眼睛看着他在余温消散前,把烧焦的棉线捏出形状,简单地做了个封闭。
“不烫手吗?”她问。
裴河宴显然是不太想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干脆把火柴盒抛给了她:“好奇就自己试试。”
了了吃了瘪,舔了下嘴唇,嘀嘀咕咕地把火柴盒放回了壁龛里。她回到书桌旁,重新坐下:“小师父。”
和刚才做错事时用的语气不同,有求于人时,了了的声线会故意捏得奶里奶气。
但裴河宴只是抬了抬眼,连个语气声都没给她。
自讨没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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