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婚离婚都草率得不得了,分个手不更是家常便饭。”
“好了好了,这是什么场合,瞎说什么呢?他是老了的学生也好,是他女儿的男朋友也罢,那都是人家的家事,你们在这论长论短的,算是哪根葱啊?”
几人被混说了一顿,恰好出殡时辰到,摔瓦声与哀乐同时响起,她们一哄而散。他身前的位置忽然就空了出来,他不用再穿过憧憧人影去寻找了了的身影。
他清晰地看见,楼峋轻揽了揽她的肩,俯身对她说了几句什么。她抬起泛红的眼睛,牢牢地看着他,那个眼神他并不陌生了了十三岁那年,拽住他问他能不能替了致生卜卦时,就是这么看着他的。
他是陈旧无趣的人,像是黑白胶卷里永远固定的背景。而她生活在绚烂的世界,像是和他远远隔开了一个时空的旅客。
这场重逢,简直荒诞又瑰丽。
觉悟说了一连串,都没等到回应,他越说越没底,心虚得跟踩着棉花似的,只能自己给自己壮胆:“这种关系到小孩未来前途的大事,住持没道理会阻拦。你就放心去,真搞不定我回来就让了无给他跪普宁寺门口去,跪个三天三夜,看他松不松口。”
裴河宴回过神,听到后半句,瞥了眼远处被自己师父卖了还一无所知的了无,不忍直视道:“你积点德吧,披袈裟的这点功德都不够缝你嘴的。”
他懒得再与觉悟争辩,干脆挂了电话。
觉悟被撂懵了,他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琢磨了半天……这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啊?
叫来的商务车已经停在了站台旁,裴河宴穿过马路,走到对面,让两人先上车。
车门自动关闭,车锁落下后,车内明亮的灯光逐渐变暗,只剩下车窗升降按钮和驾驶仪表台上的氛围灯仍旧亮着。
“去码头。”裴河宴说。
“嗯?”了无疑惑地嘟哝了一句:“我们不去优昙法界了吗?”
“不去了。”裴河宴虽然回答的是了无,可目光却是看着了了的:“觉悟临时有急事,直接去笙南了。我们现在先去普宁寺。”
了了立刻猜到应是中途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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