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待有风时,它才会重新起势,阵阵迎香。可一天之内,能刮几阵风啊?”
“是。”裴河宴颔首:“做决定不能不考虑以后,可我二十多年一心向佛,佛不收我,我固自我。我也以为,这辈子也就佛雕与修行会伴我一生。可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会坐在您面前,说我不愿为僧?”
他说了太多的话,嗓音微微沙哑:“有些事,光凭自己想是想不明白的。我从思过崖回来,并未急着与了了表态。我问了拙,了了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了拙也不是时时和了了待在一起的,她在普宁寺时就是单独一人,但在优昙法界,了拙几乎和她形影不离。
他说:“小师兄每日都认真画壁画,没做什么别的。她最近有个新习惯,会把这一天她要做什么,我要做什么都列出来。勾线也好,填色也好,休息的时候就是休息,也不挑地方,随便往地上铺张报纸就能打盹。”
“吃饭她会有些挑剔,总要抱怨两句今日又只能吃素。可每次打完饭,即便是不好吃不爱吃的,她也不会浪费。”了拙说到这,笑起来:“小师兄说,她小时候拿了两个馒头当干粮,您生怕她浪费了,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馒头。临走之前都得叮嘱一句,不许浪费。她也是从那时候起,再没浪费过粮食。每次吃不下想浪费两粒时,总能想起您的戒尺,怕挨了打。”
他当时听完,只觉得荒谬。他何时用戒尺打过她?
只是那时他二十,她十三,本就只有两人单独相处,若是再有肢体接触,那就十分不妥。他尊重她,保护她,也为了自己的坦荡,这才拿戒尺代替身体接触。
即便如此,也顶多纠正了她写字的坐姿,以及当作了醒木尺,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发出点声音给她提个醒罢了。
可气罢,又觉得了了说的怕挨打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一想到,她把南啻的相处珍而重之的记在记忆深处,他就止不住的心软。
有些时候,心动就是一刹那的,令你措手不及。
“她不受你影响?这说明什么?”过云问道。
“师父,我一直认为,爱人得先爱自己。她不是穷途末路了来依靠我,也不是觉得孤单想来借一个肩膀。即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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