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要不说裴河宴适合修行呢, 光这嘴里说出的话,就比他能糊弄人。
他想到这,笑了起来,眯着眼往山巅上看。
山阶的尽头是一浮阁,那里曾是昭和公主在梵音寺礼佛时,拂宴法师特意为她修建的寝殿。当时的梵音寺,还是大雍王朝的皇帝钦封的大慈恩寺,是真正的皇家寺庙。
为避免寺里的僧人冒犯公主,公主的寝殿与日常礼佛用的佛堂都伫立在高高的山巅。即便岁月老去,宫殿腐朽,仍是能从那斑驳的时光痕迹中看出曾经的恢弘与世变沉浮。
他自然已经无法获知当年都发生了些什么,可时光遗留下来的残迹与那点零星的遗存,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拂宴高僧与昭和困于礼俗,遗憾错过。
但愿河宴与了了,能终成眷属。
回重回岛的航班上,夜航困乏,乘客睡了大半。
裴河宴又重新过了一遍待办事项,这才关闭手机,准备小憩片刻。
他刚闭上眼,就想起了过云在他临走前问的那一句:“你做的这个决定,她会乐于看见吗?即便你得偿所愿,你就不怕她只是一时新鲜?你把所有的事都做了,有考虑过她可能未必会接受吗?”
一连三问,犀利得他差点哑口无言。
他当时回答:“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自愿承担。”
包括她会无法接受,也包括她只是一时新鲜。
他做这个决定时,本就考虑到了最坏的结果。
这一切皆出于他的本心,他既不会让了了承受他的罪业,也不会将这个选择看作是个赌注。
人不能总是这么贪,还没付出就想着索要回报。
裴河宴本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忐忑,可返程的途中,他距离天空这么近,往上看是无垠的夜空里无遮无挡的星辰,往下看是旷野之上璀璨的灯流与繁华的城市。
他置身其中,有一种坦然的无畏。
他不觉得他此前的彷徨是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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