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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闲聊着话,下到山脚拐入了竹林里。
密密实实的紫竹林,像一道天然的拱门,将竹楼掩映在竹林的深处。
没有阳光直射的荫蔽处稍稍凉爽了一些,了了才走了一半,鞋上已经沾了不少还有些湿润的泥巴。
鞋子脏了能洗,她倒无所谓这个,只是眼看着竹楼越离越近,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紧张起来。
她抬眼,瞧了瞧走在前面的裴河宴。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来:“怎么了?”
了了摇摇头,没说话。
裴河宴稍一寻思便知她在顾虑什么,他还以为她真有这么豁达自在,不以为然。他停了停,慢了两步和她并肩同行:“我师父一向随和,不会无故刁难小辈。你就当见一位素未谋面的长辈,论起来,他和伯父也算知交甚久。”
裴河宴口中的伯父说的是了致生,好像从两人敞明心意起,他就改了口。从客气的称呼“了先生”改成了稍显亲密的“伯父”。
这些细微的变化,两人心照不宣,从未摊上明面说个一二四五。否则,就跟邀功请赏一样,我为你做了什么,你得感激我,反馈我,给我同等的对待和付出。
这不是他们。
进了竹楼,了了在上楼梯前,先深呼吸了一口气,排解紧张。
裴河宴落后她一步,跟在她身后,随她慢慢上楼。
他没催促,也没做多余的叮嘱。无论待会的会面是什么样的,都不会影响到他和了了。
过云正挽着袖,饲喂鱼缸里的小鱼。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鱼食还捏在手上,他很快地打量了眼了了,又越过她看向了她身后的裴河宴。
这女孩倒是和他印象中的没什么不同,只是五官长开了一些,更显精致灵动。人物雕塑的开脸都需熟知人物的头骨和五官的肌肉线条走向,无论她是十三岁还是二十四岁,骨相几l乎是一致的,没什么区别。
裴河宴称呼过云为师父,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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