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合眼,盆里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从未见过沈渡如此虚弱过,平日看人一眼就把人吓哭的眼睛紧紧闭着,双唇发白,剑眉紧蹙,安静地让人不习惯。
泪水打在手背上,朱颜笑,她怎么会流泪?沈渡死了,她该高兴才对,这样她就不会死了。
可她已经欠了沈渡两条命,十一岁那年是他救她,如今十六岁,依旧是他救她,她怎么能叫他死?
朱颜执起沈渡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处,低头摩挲沈渡手心的纹理,呐呐道:
“剩下的这段时日里,我会好好做沈夫人,不会再去掺合任何事情,你现在受了伤,需要人照顾,以后免不了要替你换药,为你熬补汤,
这些事可都是下人做的事情,我这个做沈夫人的把这些事情全包了,等你醒了,伤养好了,可得给点钱财弥补我的损失。”
叹气,朱颜将脑袋低下,靠在沈渡掌心,不由得困意袭来,喃喃自语:
“不烫了。”
沈渡是被疼醒的,后背火辣辣地疼,没等他睁眼,便听到了朱颜在那里自言自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倒是听了个齐全。
还没等听到想听的话,人家就睡着了。
不过,他发烧了吗?是这女人照顾的一夜?
朱颜睡着的口水流在了他掌心,沈渡嘴角可见地抽动,很快就疼的吸气,强自没有发出声音来,默默看着屋顶等外面天色渐明。
照顾
朱颜还真的说到做到,接下来日子,朱颜果然如她所言把所有的事情都包揽下来,亲自炖汤,又亲自换药,就连景林都分不清他们到底在做戏,还是真夫妻。
朱家还有刑部都派了人来看望,大家都被沈渡伤势惊到,想不到还有人能把白阎王伤的如此重。
女皇听闻消息也派人慰问送了不菲的礼物,下令调查,可推事院的事情谁真敢揭开了调查,只怕要一直查下去了。
陆垂垂来的最勤快,甚至拉着朱颜商量要给她介绍刑部比部的一个小伙子,只等沈渡归西,结果呢,沈渡吩咐景林把陆垂垂连带她带来的礼物都拎到了大门外。
不过这似乎没有影响到沈渡的好心情,那弯起的唇角,从她进门到现在都没撇下。
朱颜十分不解,她已经把炖好的汤都亲手喂到嘴边了,而沈渡非但没有张嘴,还一直若有若无的笑着
,这个男人不会是被陆垂垂气傻了,或者又发烧了吧?
亦或者是伤口发炎,受感染了不成?
朱颜胡思乱想着,唇角不停的抖动,若真是这样,要怎么办?这个男人不会活不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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