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虚弱笑了笑:“你什么都没做。”
朱颜摇头,看向沈渡的那一刹那,带着些许哭腔:“莫谦之死了,再也拿不到解药了,你会死的。”
“不会的,我命硬,还没到死的时候。”
不舍她落泪,抬起手为她擦拭眼泪,沈渡隻想安慰她:“当年满门抄斩我都没死,还怕这?”
这些不过是安慰的话,这毒药的毒性比“破茧成蝶”还要毒,朱颜岂能不知。
她伸出手轻碰沈渡的半边脸。
明明身子还很虚弱,却还要安慰她,这让她心生歉意,觉得自己实在是无用。
若是还颓靡不振,岂不耽误大事,此念一出,朱颜急忙稳住心神,细想当下处境。
“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死了,”他抓住朱颜触碰自己脸的手,“我可不会给你守寡再嫁的机会。”
朱颜了然轻笑,任凭沈渡抓着自己的手,静静地看着对方。
良久过后,朱颜才重新看向平躺在地的人。
生怕她情绪再次失控,沈渡正要伸手遮挡她眼睛,却被朱颜躲过去。
“不会有人责怪你的,”他低低头在朱颜的耳边放柔声音,“你只是想救我,当时的情况换谁也会做同你一样的选择。”
朱颜没有回应他,眼神还在莫谦之的身上。
世有不测风云,命运好似在捉弄他们一般,将最坏的事情摆在他们面前。
原本以为最坏的结果是他死,莫谦之攻城,可莫谦之死了,结果也没变好。
这边的动静不小,引来景林察看。
眼前场景叫他心头一紧,三个人倒在血泊中,不敢多想,拔剑上前将沈渡和朱颜护在身后,剑尖指向莫谦之。
很快他发现不对,莫谦之双目死气沉沉,毫无光泽。
“他死了。”
景林惊愕,探手一试,随即返身跪在地上面向沈渡:“属下来迟,还请大阁领责罚。”
沈渡不应,伸手将莫谦之双眸抚平,静静看了半晌,嘱咐景林:
“去找套干净的衣裳来,寻到莫夫人和其孩儿的坟,与莫大人葬在一起。”语气不带一丝波澜。
景林很快寻来一身干净衣裳,沈渡面容肃穆,亲手将莫谦之沾满血迹的衣衫换下。
等做完沈渡汗湿全身,已无半分力气,隻得吩咐景林替他更衣。
已经卯时,景林急忙带着几个内卫,将莫谦之装殓由马车推出城去。
一路上有人问起,知无不言。
于是很快营州城的百姓都知晓昔日营州刺史已经被刺身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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