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姜缈在睡梦中喃喃。
一个声音问:“讨厌苦味么?”
“嗯……不喜欢。”
那人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停在别墅门前。姜缈已然沉睡,傅时昱把他从车里抱出来,他勉强掀了掀眼帘,小声问:“到了么?”
“到了。”
“唔。”
被傅时昱抱着的感觉不算太差,姜缈安心闭眼,靠回傅时昱身上。
也许是因为精神放松,姜缈的信息素愈发肆无忌惮地溢出。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蜜糖甜香,连一旁作为beta的何叔都闻到了。
“先生,”何叔忧心忡忡地问傅时昱,“您还好吗?”
——一个与自己有99%契合度的发热期的omega,就这样不设防地靠在自己怀里,对任何alpha来说,这都是一种煎熬。
傅时昱也在隐忍。他皱着眉头,低声说:“没事。”
“要么,我……”
“不用。”
傅时昱知道何叔要说什么,不外乎给姜缈打抑制剂或叫别人来照顾他。
如果姜缈愿意打抑制剂,在学校医院就打了。
傅时昱抱姜缈回房间,把他放在床上,姜缈手里还紧攥着那件西服外套。
傅时昱目光停顿,自言自语:“不是讨厌么?”
那一片布料已经被姜缈攥得皱皱巴巴,可想而知发热期的omega有多么脆弱和缺乏安全感。傅时昱试着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床上的人微微舒展眉头,仿佛得到了安慰,原本时快时缓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