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y的自然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就把人给放了。
他们都是群升斗小民,本以为辱骂殴打朝廷的人肯定完蛋了,没想到竟然得了救。欣喜之下,跪在地上,冲远谦连磕三个响头,这才散去。春易也埋着脑袋往家走,没走几步,就被远谦叫住:“你等等,我陪你一起回去。”
春易平日里虽然憨傻粗笨,终究也是个男人,怎会读不懂远谦的心思。但这个人好歹救了自己,总不好对他冷言冷语,只能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正是h昏,冬日的暖yan撒了一地,积雪也化得差不多了。树梢上原本被白雪遮掩住的腊梅花开得正盛,h灿灿、香喷喷的,给粉妆玉砌的北京城添了一抹亮se。小八站在腊梅树下,焦急的等候,一见两人平安回来,便踩着树荫,迎了上去:“多谢公子帮忙将春易放了出来,少爷说一定要谢您。只是家境贫苦,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还请公子赏脸,留在家中吃个便饭。”
远谦当然乐意之至,跟着小八到了她的住处。
进了宅子,只见巴掌大的院里站了匹白马,房间也只有厢房北房各两间,梁上的朱漆快要掉没了,门窗破落不堪,被风一吹,摇摇yu坠。这房子显然年久失修,房顶也仿佛会随时坍塌似的,细细一闻,甚至能闻到木头腐朽的味道。不过屋子纵然破旧,却也称得上g净,哪怕是角落,都不曾落灰,看得出屋主是用了一番心思的。
小八不好意思的看着远谦。他身上是现下最时兴的布料款式,穿戴的每样物件全部都用香细细熏过,离他近些,还可以清楚闻到一gu子淡淡的沉香味,煞是好闻。这么个翩翩公子站在这种地方,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少爷说他腿脚不便,不好出门迎接,等你来了,还劳烦你去房里见他。”
那位被小八唤作少爷的人,住在最里面的一间厢房。房内陈设简单,除了满墙的书什么也没有,靠窗户的地方摆了张书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笔是上好的紫毫笔,取野山兔脖颈处的黑针尖毛制成,尖锐刚y,写起字来遒劲有力,白居易也曾夸这种笔,尖如锥兮利如刀。纸却是最普通不过的红纸,几文钱就能在市面上买一大摞。
远谦正瞧得出神,便听到中帷后传出个病恹恹的声音:“让公子见笑了,如今都已落得这般境地,这笔本不该再用。只是我实在割舍不下心ai之物,所以才没能当掉。”
这话听得叫人心酸,他忙真心实意的说:“先生的字担得起这支好笔,只是可惜这
样上乘的笔用在了这种纸上。”
“是可惜了。”
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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