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意浸骨:再敢叫错,我就缝了你的嘴。
谢景安委屈巴巴,见傅红衣眼神狠戾,当真不似再开玩笑,随即便悻悻换了个称呼:小爹
许是觉得这兔肉烤的柴老乏味,傅红衣咽了几口,味如嚼蜡,便将剩下的递给了谢景安。
傅红衣在山庄顿顿珍馐佳肴,这等囫囵野兔哪里能入得了他被娇养多年的胃口,能吃几口已经不错了。
谢景安丝毫不嫌,就着他娘不要的兔腿肉大口啃了起来。
他饿极了,又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今天运用轻功追了他娘跑了一天,提心吊胆,都没好好吃上过一顿饱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小爹,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嘴里含着东西,谢景安口齿不清地问。
傅红衣心中厌烦:闭嘴。
谢景安忧心忡忡,样子颇为苦恼:过两天爹就要回来了,要是让爹发现我们不在庄中,定然要生气的。
傅红衣冷笑一声:生气又如何?我作何怕他。
他此般说的掷地有声,气势凛人,一身傲骨桀然不驯,可真要等他爹寻来了,他娘没有了武功,又打不过他爹,最后也就只能嘴皮上讥讽几句,不过多久,他娘很快又得在爹那里吃一顿苦头,坚持不住,伏低做小求饶了。
谢景安对此可谓熟稔于心。
提起那个男人,傅红衣忌掸之下,更多则是恨海难填。
2
翌日,晨光熹微,朝露初上。
谢景安从睡梦中打了一个激灵,蓦地睁开双眼,望着头顶翠绿的枝叶眨了眨眼,记起什么,倏地坐起身,目光忙不迭朝四周张望。
地上是一堆早已熄灭的火烬,和一具面色青白的死尸,除此之外,再无人影。
谢景安面色一菜,眼见周围不见他娘的身影,心下一慌,赶忙运用轻功飞跃树上,踩在横行的枝桠之间,蓄起内力,深呼吸,朝附近大声喊了起来。
娘
娘你在哪
娘
山里回荡着他一人高声呼喊的回音。
他刚喊完,就听树下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一大早你叫魂?还不滚下来。
傅红衣长身玉立,红衣墨发,只面色发寒,如仙的姿容上染着一抹化不开来的阴郁。
谢景安听见他娘的声音,眼中一亮,从高高的枝
头一跃而下,稳稳站立。
娘!
傅红衣警告似的眯起眼。
谢景安心领神会,灿灿一笑,连忙改了个称呼。他撅起嘴嘟囔道:小爹,你去哪了啊?
傅红衣轻飘飘睨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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