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变化得这么快,他曾经饲养的这株玫瑰,忽然就从高高在上的矜贵坠落深渊。
作为曾经自封的饲主,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沉默还是伤心?
他都不应该有,舍了这个人的是他,没道理他又要心疼这个人境遇凄惨,那是这个人自己跌选择。
更没道理的,他不应继续去做那个百依百顺却被别人视为掌中之物的人。
但他不能自已地迷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摇,毋庸置疑,他心疼这个人。
他短暂的愤怒,而后长久地悲哀,只好质问自己连心疼都不行吗?
爱了这个人如此久,直到现在都不能坦坦荡荡说一句早就不爱了。
何况,如果他不心疼这个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心疼季维时吗?
纵使他是那样的矜贵漂亮,是世界上最恶劣也最貌美的玫瑰,可他毕竟也脆弱,易伤,凋零时凄凄惨惨,而这一切只有自己发现了。
沈不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在无尽的欺骗中被培养出温吞的喜欢逃避的性格,在茫然时只想先做自己知道,做自己能做的。
偶尔的偶尔,他会勇敢些,但那目前只限于和季维时有关的事,仿佛只有在和季维时接触时,他才多了许多鲜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