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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炽光灯下,那具身体白得耀眼。
但白玉有瑕,郁欢身上,果然藏了不少於伤。
裴放鹤拿过那管膏药,开始给郁欢涂药。
涂个药涂得他心猿意马的。
……
夏天的早晨天都亮得早,前两日都是郁欢先起来,然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叫醒裴放鹤起来洗漱。
今儿晨难得的,裴放鹤竟然先醒来。
他一睁眼,就直接迷糊了……他好像做了个不得了的梦,但具体梦见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他的室友睡相很好,就算进入深度睡眠,也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动静很小。
空调还在尽职尽责的运作着,外面的天只是微微亮,太阳都还没出来,裴放鹤却觉得闷得难受。
他又悄悄看了眼室友……确实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裴放鹤蹑手蹑脚的起了床,翻了会儿衣柜,然后去了趟卫生间,再出来时,手里是他换下来的脏衣服。
虽然裴放鹤是个大少爷,但他常年在国外自己照顾自己,生活常识和基本的生活技能他还是有的。
在把衣服分类放进洗衣机后,他拎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转身,看到了郁欢的脏衣篓——他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
很诡异的,裴放鹤这位太子爷的脑子里,出现一个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莫名其妙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