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机会成本。这些加在一起,去换一个渺茫的希望值不值。我们会计算这些。小殊,我本意不想和你说这些,你不懂,也不需要懂。”
江遇垂着眸,说出来并不让他觉得轻松,这是原本约定俗成而无需宣之于口的不体面的现实,但面对那样一个纯粹而简单的人,他又实在编不出委婉的谎言。
对兰殊撒谎是很难的,他一直知道。
电话那头不再传来切切言辞,沉默的换成了兰殊。江遇隔好几秒忽而意识到自己言语的巨大失当,他暗骂自己两句,忙道:“小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兰殊挂断了电话。
江遇捏着手机,只觉太阳穴突突地痛,逢遭变故总是叫人难以静气,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统统裹到一起,他背靠墙壁,闭眼平复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x。”
只可惜事情不会随着这声发泄一并消散,工作、家人……朋友,桩桩件件仍需要他去解决。江遇单手揉了揉太阳穴,吐了口气,转身正要打开病房的门,却见江霞走了出来。
“姐。”江遇叫了一声。
“诶,”江霞应道,又说,“妈睡着了,你也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