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有多后悔。
程恩骄瞪着眉重新倒了杯蜂蜜水递过去,苏填因被甜腻的味道缠上又有一点想干呕,程恩骄把他抱下来带到洗手间,“吐吧,吐出来就好了。”
苏填因就这么被哄着吐了一团酸水,咽下去的药和过夜的口水混合到一起,苏填因自己都觉得恶心。
程恩骄没有表情地按了冲水,用湿润的洗脸巾给他擦着嘴角的污秽,还是心疼了,冷着也不是现在冷,他又抱着苏填因到椅子上,安抚着人坐稳。随后蹲下身子给他捏着腿,人在重度发烧的时候腿也是没有力气,软绵绵的抽搐。
“幸好现在退下来了。”程恩骄锤得有点凶猛,苏填因倒吸着气,难得娇气地喊了声:“疼!”
程恩骄不搭理他,动作却轻柔了下来,“就应该疼,让你长长记性好了。”
苏填因笑了笑,摸着程恩骄的头发,脑袋在他肩窝里拱了拱,“就不亲了,传染。”
程恩骄抬头看他一眼,“谁要亲你,臭死了。”
程恩骄自己也没什么手法,就会护个颈部,那还是从前自己有个肩周炎懒得去医院,随便进了家按摩馆,老头捏得很到位,他跟着学了两手。
他按照老头的方法从大腿根一直捏到脚底,按到脚底不知道哪个穴位,苏填因哼哼唧唧笑了两声,程恩骄低着头也挑着笑。
嘴上还是冷冷淡淡的,“有什么好笑的,你那已经是烧昏迷了,出了好多汗,还穿个大衣,宿舍里还有暖气,生怕不能把自己憋死。”
苏填因手指勾了勾程恩骄的下巴,顿了顿,他还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烧到那样的地步了,难怪那个梦那么长,像走马观花地把人的前半生无用的历程给欣赏一遍那么痛苦。
他抱住程恩骄的腰,脑袋继续埋在人家的腹部上蹭着,这样的撒娇自己从前还基本上没有用过,程恩骄看起来很受用,提溜着他的耳朵揉了揉,只是嘴上还不饶人,“你现在讨好我也没用了,还做了噩梦吧,睡觉也不安慰,跟我说说,做了什么梦。”
苏填因打了个岔:“我现在有点饿呢,你陪我去食堂吃饭吧。”
程恩骄抽出李昀河的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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