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妙仪被怒火冲昏了头。
她央杜彦宁陪她下船买糕点,又趁他去买糕点的空当吩咐暗卫。
“买份情'药,放进那位公子茶里,另外船划得远一些。”
暗卫领命而去。
而钱妙仪立在江边,想起两年前,那次贴身嬷嬷偷了夜明珠,嫁祸给十一,她因对表兄对十一的特殊关照而觉得没面子,便不细查并藉机离间。
那次是顺水推舟。
这次,她却是故意害人。
报复的快意转瞬即逝,随即她竟觉得空落惶恐。
杜彦宁许久才买好糕点。
因着程令雪对恩公的情愫,他心绪不宁,也想藉机静一静。
回来时见坐在江边表妹魂不守舍,面色苍白,看到他,没头没尾地道:“表兄,幼时你也常给我买糕点。”
杜彦宁不明所以:“怎么了?”
钱妙仪蹙着眉,似很困惑:“从前,我把表兄当作亲兄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也从未想过嫁给你。”
所以,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两年前,几个妹妹都在笑我,说没想到我与表兄青梅竹马,竟被一个横空出现的戏子截胡了。”
戏子,戏子……
她生了心魔,自己名门闺秀,怎么比不上一个戏子?表兄怎会不喜欢她,可她没想过,她喜欢表兄么?
什么时候开始,她好不好要借一个男子的喜欢来证明……
钱妙仪眉头越蹙越紧。
杜彦宁本以为她没认出十一,或是已然收敛性子,此刻听钱妙仪说这些话,又见他们乘坐那艘船已远去,冷下脸:“你对她做了什么?”
钱妙仪像个提线木偶,麻木而游离:“是你恩公,我给他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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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涛涛,水鸟啾啾。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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