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支药膏,“我给你上药吧。”
上药?!
沈时青瞳孔猛地一缩,将自己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不......不用了,秦先生,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涂不到。”男人抓住被子的一角。
沈时青慌不择路,只能伸手搭在秦柏言的手腕上,制止着:“我自己...自己来,或者......”
让别人来。
好吧。
让别人来好像也不太对。
“或者什么?”男人的语气忽地冷下,那双剑眉轻拧,“除了我,没有别的选择,小沈先生。”
沈时青的耳根红透了,内心极度挣扎,手指微微用力,半握住秦柏言的手腕:“我自己...我自己可以,先生。”
太可怜了。
语气可怜,水汪汪的眼里也堆满可怜。
叫人无法拒绝。
几秒后,秦柏言松开了被子,沈时青也迅速松开他的手腕。
“你的手很冷,刚刚徐医生和我说你的烧退了的,是复烧了?”
沈时青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刚刚眯着眼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才彻底清醒过来的。
“应该没有,我的手一直这样。”青年摇摇头。
坐在床沿的男人伸手想探一探青年的额温,沈时青却下意识的一闪。
秦柏言面色不改,缓缓收回手:“我让医生过来一趟。”
男人从床沿起身,走出卧房。
沈时青这才缓下一口气来,低下眼。
眼帘里蓦地映入躺在床单上的那支药膏,他的脸“蹭”的升红,仿佛快要凝出血。
昨天发生的所有,在脑中自动播放。
那时他正在自助餐台前拿蛋糕,前一天因为惹沈庭不高兴,他被罚禁闭,来宴会时已一天没吃上饭,饿的快要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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