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询问姑娘安好。”
付书玉扶稳鬓上的白玉兰钗,敛眸复睁开:“进来罢。”
——
有人敲开了三庙街闵府的大门,趁夜而来,披星戴月。
守夜的门房提灯推开重门,见三更天萧瑟中,立着道斗篷罩头埋脚的修长身影。
修长手指将斗篷帽拨下,月华中一张清俊眉眼:“燕故一,求见都督。”
在裘安,闵氏掌权的时日远比罗氏长久,加之姻亲之故,闵罗两家可谓是强强联手,如日中天。当年罗仁典上位,免不了已是都督的老岳丈辅佐推波。
时日更迭,如今闵氏改天换日,以闵阿为尊。
堂中,已过不惑的男子面容儒雅,唇上留髭,依稀可见不凡风采,正是闵阿。他眉间起了轻褶,玄色寝衣外披狐毛大氅,坐在主位上低目看来:“燕大人何故深夜来此,扰人清梦?”
燕故一拱手一揖:“深夜来此,当然是为不可光明正大被人知晓的事情。”
“哦?”闵阿转动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抬眼看向下堂笔直而立的年轻人,“燕大人这般开门见山,怕是来者不善。”
“善与不善,但看都督如何分辨了。”
来客话说一分藏九分,半点没有做客的规矩,教人心生浮躁。可抬眼扫一番这灼灼其目的风华,又不免为其名声昭昭,法外施恩。
风闻前年随垚关一战,夷狄国君意欲以一国相位,招安燕故一。其中曲折风波不为外人道,结果就是燕故一拒了。不仅拒了,反以此为饵,声东击西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随垚关。
自此名震四州。
人人道他是大忠大义之辈,连大朔皇帝听闻都为之感怀涕零。
这样的人,突然无缘无故登门说来送好处,闵阿不信。
“谁不知你们最近将裘安搅得不得安生,司马昭之心,不需本官言明。”闵阿语声随意,不将堂下人放在眼里,“本官也知你与定栾王多年患难情谊,无可催折。那位定栾王的威风可是连州侯也要避让,今夜她派你来此,无非是要将本官搅进你们的游戏场中。是与不是?”
“都督明鉴。”一句奉承,而后话锋一变,“但今夜燕某来与不来,都督都已在场中。”
闵阿一顿,抚髭看下去。
“都督所知甚详,但也该知,只要定栾王在一日,她的霸业图谋便胜过我燕氏滔天仇恨一日。”燕故一低眸捋袖,“我在她身后心甘情愿辅佐七年,到头来,剩下区区数千残兵被撤被贬,我空有这挂名的军师号,贻笑大方。还要被她所累贬谪至此,谈何为我燕氏澄清罪名,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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