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夜色雪地间。他侧过身看过来,唤道:“将军。”
头一次回自己的宅邸跟贼一样翻墙,还被人在墙底下逮住了。
今安:……
今安实在累了,就地坐下,坐在墙沿俯看他,“燕故一胆子挺肥的。”
听出她话里意思,凤应歌摇头失笑,“不是他放我进来的。”
“将军可还记得,从前严绍出城练兵时,将军总和卫莽他们趁机溜出去吃酒玩乐。我便在府中寻个位置守着接应你们回来,恰恰后角门这边的守卫最是松懈。”说着,凤应歌伸手过去,想要接她下来。
还如从前一般。
长于异国囚笼的少年心思敏感而深沉,高低起伏的眉眼在夜里艳丽、妖诡,被卫莽嘻嘻哈哈搂着肩笑闹时也是沉静的。偶尔抿唇一笑,抬头向今安看来。总是如此,今安在喧闹的人群里回头,每一回都能抓到他注视着她的目光。
当然,这些细节今安记不得。可像今夜这般的景象,今安记住了许多回。严绍带兵历来严苛,手底下立了许多军法军纪,不得无令夜出就是其中一条。卫莽最是耐不住性子,常要撺掇了今安领头出去,眼前这个人却一反少年人活泼,每每说自己要留下来守着。
可能是与旁人亲近不来,也可能是担心被上级发现惩罚,少年有些什么更深的原因,今安从未深究过。
夜归时,少年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墙角一隅,迎着他们回去乍起的喧哗。今安翻过墙头,墙底下的少年便伸过来一只手,和着仰头看来沉静而期待的目光。哪怕明知她一个人能打死两个他,这样说了,下一次照样伸手不误。
回想起来,无论眼前这个人长成如何心机叵测的模样,从前共处的五年,的的确确有难得欢悦的时候。
大袖攀金纹,在风中摇摇曳曳。脖颈交领垂至靴上的一袭袍服,袖裾修金,处处写满金贵。
没有去握底下这只手。今安支起一条腿,手拄膝头,语声轻轻:“裘安初雪隔夜的暗巷,和雾明山上,都是你的人。”
那扇黑金大袖收了回去。
对这指认不辩驳也不否认,凤应歌笑了笑,“所以将军不信我。”
这就是承认了。他应得干脆,今安毫不意外,“信谁?是从前与我并肩作战的小凤,还是如今站在我面前威仪赫赫的六皇子殿下?”
梅枝被雪压弯,终于扑簌一声,雪花纷纷扬扬在两人之间落下。
凤应歌低下眼睫,“有何区别。将军,应歌从来不会与你为敌。”
这话他说过,今安当时觉得讽刺得很,但是现在,“罗仁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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