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反应过来,他连连摆手:“不可不可,这既是你家的产业,哪里有做亏本买卖的道理。真正是多少银钱,你还是照收……”
这人好生啰嗦,连番话砸得辛木捂耳朵躲去名仟身后,被名仟轻斥了声无礼。
虞兰时搁下茶盏,“你先欠着。”
卢洗还是不肯。
这厢段昇提着酒和点心回到揽云楼,发现有个面生的小哥正追着虞兰时打欠条。
单看那人义愤填膺的架势,这是趁他不在欺负到表哥头上了。段昇急忙搁下手中东西,撸起袖子上前。
待到把来龙去脉解释个清楚,西斜的金乌坠亡山头。段昇就着新点的油灯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我就说,以我家表哥的心性哪里会做得罪人的事。”
卢洗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难得有人和他一起夸表哥,段昇表示很是欣赏卢洗。两个心眼直的一拍即合,当即称兄道弟话起家常。
虞兰时看向窗外。
夜幕下,华灯沿街挂起,沿着密如蛛网的大街小巷,攀向王城中央庞大的宫殿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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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科举、朝政上很多都是借鉴胡诌,水平有限,考究起来很多bug,不能考究。谢谢阅读。
第111章 驚蟄天(二)
揽云楼里灯火星子与人声齐迸,沸反盈天。人人意气高昂、推杯交盏,称得西北角这桌两勾肩搭背的二傻子,也不那么突兀了。
“……一门双举人,竟出两位英才,佩服佩服。”卢洗起身作揖,低头弯腰一揖到底,被酒意冲顶打了个趔趄。
“谬赞谬赞。实话说我段昇不过是一纨绔子,靠着家门庇荫吊在车尾勉强算一举人。我家表哥才是实打实的靳州解元……”段昇也多饮了几杯,有些上头,边说边打酒嗝,“我去年闻讯赶去洛临城,看他背上扎着伤布在伏案看书准备科举,整宿整宿地点灯啊,我——”
余下话被虞兰时一个眼神吓住。
卢洗被名柏搀了一手才没丢脸摔倒,捂着额头坐下,闻言不由得往对面看。
坐窗边的人正垂目把玩手上酒盏,盏中清液还如刚斟酒时那么满。他不管身边二人喝得如何胡闹,也不管周遭环境如何嘈杂,面色清冷身姿笔挺,自成一片天地。
卢洗该知,这二人此时虽与他同坐一桌,平起平坐,来历身份却是天壤之别。若无前年冬一响天崩地裂的惊雷轰下,他如今仍在千里外的乌折陵乡间,春来捧卷,秋去割稻。
谁能料到有朝一日,坦途也能向他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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