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说是轻柔,却骇得殿中亲信宫人接连跪下。
原不是什么大事,凤丹堇认为,且她用禀禄做事做惯了,祭坛过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忙得脚不沾地,更离不了禀禄。可她方才才说秉公论事,言犹在耳,这些实话确也不能现在就来说出,反打了自己的脸。
凤丹堇更不懂母后突如其来的责难,只好一同告罪:“母后,禀禄跟在我身边多年,尚算忠心。斗胆请母后看在他对儿臣忠心的份上,饶他这一回。”
皇后:“不会护主的奴才,要他何用?”
这就是不饶了。
凤丹堇心头转过千般推脱词,低头掩下眼中踟蹰。
忽听后头一下清脆声响,是禀禄伏身磕头,“奴才失职有罪,谢主子赏罚。”
皇后视他为无物,只看凤丹堇:“你说,该给他什么罚?”
凤丹堇沉默片刻,“拖出殿外,杖二十。”
话落,殿外宫人应声而进,将禀禄拖出去受罚。类似棍棒重砸在沙袋上的声音,隔着门墙沉闷地传进来,除此外,再无其他声音。
凤丹堇起身跪下,“是儿臣优柔,谢母后教诲。”
皇后走下来,亲手扶起她,“你既在这个位置,忠心向你的不止一二个。另外,禁军副统的位置空出来,关乎皇城戒备,不可一日无人。”
“儿臣晓得。”
皇后扶正她鬓间钗,“皇儿,你从来最懂得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