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色的死气,笼罩在他们背后,业障深一些的甚至到了额前。”
“这东西能去掉吗”,陈岁里下意识的问,“你再看看我身上有吗?”
外婆有些无语,心想你身上要是有我会不和你说吗。不过她还是耐心解答道:“你们几个人身上都没有。”
“没有罪孽的人身上不会有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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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设在晚上,算着吉时,主人家打算在五点五十八分准时开始。
又因为是冬天,天色暗沉的早,到了时间也差不多已经天黑。
布景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红绸勾成不同的花样从头顶垂落地面。墨绿色类似于山峰的不规则摆件穿插其间,还有金属色云纹环绕,合着半轮若隐若现的圆月,照亮了大半的路程。
而正对面的红色背景墙,则是用古式木制书架装点,再配有半扇月洞门,打着暖光的小片竹林从后探出,构成了一幅绝美框景。
顺着台阶往下,红绸铺了老远,道路两旁瑰丽玫瑰点缀,与黑色摆架一起,同泛出红光的小灯笼相得益彰。
整体来说,大气又惊艳,但其实还可以办的更好一些。
主持人预热之后,婚礼按着流程进行。
柳长映目不转睛的看着谭黎接过杨群递过来的红绸,然后是新人入场。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祝福的掌声。
“桀桀…”
“桀桀…桀桀…”
这是孩童的笑声!
又轻又远,带着旷远的疏离感,像从很远的天空传来,每一处角落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