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分出一缕余光给闵琢舟,拢过他的头发顺势用嘴唇在他的前额贴了贴。
“还是上回那个商务案子吗?”闵琢舟任他搂着,问,“情况不太好?”
“情况尚可,就是麻烦。”
裴彻简单地向闵琢舟解释了下大概情况,最近上面给了一个沿海市自由港的名额,同时下放了利好生物科学相关进出口的试行规划,但宁城并不是港口城市,裴氏原先和新港的地缘合作也不多,人脉稀缺,疏通关系时会更费功夫。
再者,裴彻作为裴氏的掌门人终究还是过于年轻了,裴氏虽说在宁城根基很稳,但裴彻的野心是想将摊子铺得更大,这必然要招来不少人的顾忌和眼热,受到阻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有风险就有机遇,裴彻的性格极稳,但并不是因此畏畏缩缩不敢施展拳脚的那类人,他将眼光放得很长,平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对着闵琢舟却懒得掩饰,漆黑的瞳仁中渗出一点光芒,野心勃勃。
闵行是断不可能让闵琢舟接触商业上的事情的,所以他在这方面一知半解,并不发表言论,只是在裴彻怀里窝着:“裴先生也别太累。”